了,正式上了戰書挑戰范無缺。」
聽聞這樣的話,張儀頓時忍不住正色道:「那這范無缺可是不對,君子不奪人之好,更何況是奪好友心儀的女子。」
丁寧打量著就在正對面石台冷然對立的兩名少年。
其中一人身穿黑色勁裝,頭髮也用黑色細繩盤起,面目冷峭,看上去平日裡不苟言笑。
另外一名少年卻是身穿藍色袍裝,看上去略為清秀。
「這兩人哪個是陳柳楓,哪個是范無缺。」丁寧轉頭看了謝長勝一眼,道:「若是要很多人見證,現在也足夠多人了,為什麼還不開始,他們在等什麼?」
謝長勝也有些疑惑,「我們也不知道,兩人都已經到了一盞茶的時間,而且兩個人除開一開始說了幾句話之外,明顯是話不投機半句多,我便是擔心薛洞主和你們來不及到,卻沒有想到到現在還不開始。」
正在說話之間,丁寧的身後卻是響起了一個平冷的聲音:「不好意思,請你們讓讓。」
謝長勝和南宮采菽、徐鶴山從一開始便占著的這個坡岸位置極佳。
正好是正對著陳柳楓和范無缺所在石台的位置,而且正好是河岸上一塊自然隆起的土丘頂部,都接近石台的高度。
這樣近乎平直的視線,對於一條不寬的野河而言,幾乎就像是站在石台上看這場戰鬥了。
只是這塊河崗隆起處地方不大,也差不多只能容納謝長勝等人和後來的薛忘虛、丁寧等人而已。
要讓,自然有人便要下到低處,再者這聲音又不甚有禮,在聽到這聲音的第一瞬間,還未轉身看出聲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謝長勝便已經冷笑起來:「為什麼要讓?」
丁寧平靜的轉身,他所見的比謝長勝等人更多,十分清楚這種集會之地,一件小事引起紛爭是極正常的事情。
落入視線也是三名和他們年紀相差不多的少年。
兩人身穿鵝黃色袍子,面相不同,但都顯得劍眉星目,十分英俊,一人身穿絳紫色錦袍,身材瘦高,雙目微微內陷,顯得有些威嚴。
聽到謝長勝的冷笑聲,這三名少年面上都露出不悅的神色,身材瘦高的少年頓時也冷笑了一聲,針鋒相對般說道:「為什麼不讓,難道這塊地是你買下來的?」
謝長生也不發怒,微嘲道:「好生牙尖嘴利,只是湊巧,你說這塊地是我買下來的也差不多。我的數位朋友也是剛剛才趕到,先前這塊地方只有我們三人,空出不少,但你知不知道為什麼在數位朋友到來之前,卻一直沒有人上來占這個地方?」
身材瘦高的少年頓時微微一怔,但旋即還是冷笑道:「或許你們兇惡,別人不敢和你們爭搶而已。」
「錯了。那是別人都知道做人的道理,都知道先來後到,都知道尊老愛幼,都知道敬師重道。」謝長勝在祭劍試煉時便已展露了他的嘲諷功底,此時更是臉上的嘲諷濃得就像要流淌出來:「我們也不是最先到來的,這塊地上原本也有幾人先到了,我便和他們相商,用每人千金的價格,愉快的達成了交易,他們讓出了這塊地方給我,現在我們數位朋友都到了,這裡面年老者比你們太公還老,年幼者又比你們年幼,你們一開始便無禮的直喝,要我們讓出位置給你們?你們的師長和父母到底是誰,連做人的道理都未曾教會你們麼?」
這三名倨傲的少年被說得頓時臉色一陣紅一陣青。
一時又找不出什麼反駁之理,其中一名身穿鵝黃色袍子,盤著道髻的少年惱羞成怒道:「簡直一派胡言,每人給千金讓出位置,你當我們是三歲孩童麼,你說什麼都信?」
「對於你們而言,這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但對於我們關中謝家而言,隨手給個千金算什麼?」謝長勝笑了起來,道:「我十歲時用我的壓歲錢置了點產業,現在一年的租子也可以讓我心情好時,見人隨便丟個千金,你們若是讓我心情好一些,我等會說不定也會打賞給你們千金。」
「關中謝家?」
出聲的少年頓時呆住,臉色變得無比蒼白,一口悶氣在胸口卻是怎麼都吐不出來。
關中只有一個謝家,而那個謝家卻是富可敵國。
有關謝家財富的傳聞,在長陵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