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
就在此時,丁寧突然插嘴道:「大師兄,你和這二師兄,哪個更厲害一些?」
南宮采菽突然想笑。
一是因為她覺得張儀很有意思,的確是和傳說中的一樣,是那種很溫和的,不慍不怒的謙謙君子,只是有些迂腐,二是因為此刻丁寧所說二師兄的時候,「二」字的音調有些加重,這便使得二師兄這個稱呼聽上去全然不對味。
張儀也聽出了這個稱呼有些不對,他的神情也有些尷尬,眉頭微皺。然而他的身影,卻是往丁寧和南宮采菽這側靠了靠,擋在他們的前方。
蘇秦冷冷的掃了一眼丁寧和南宮采菽。
然後他轉過身去,離開。
「還有不少敵手,我不想和你拼個兩敗俱傷。但按照祭劍試煉的規則,不許結伴而行,張儀,我不相信你這接下來兩天能始終護得住他們。」
他冰冷而充滿殺意的聲音,卻是不斷從青色的薄霧裡飄出,傳入張儀和丁寧等人的耳廓。
「師弟,這便是泄私憤之行了,聽師兄一句勸,恃才傲物,嫉賢妒才,這都是修行立身的大忌!」張儀發愁的對著蘇秦的背影呼道。
蘇秦的背影消失在薄霧之間,沒有聽到什麼回音。
丁寧和南宮采菽忍不住互望了一眼。
「大師兄,你這話是真心的麼?」接著丁寧開口,懷疑的問道。
張儀轉身,奇怪的看著丁寧,「當然是真心的,小師弟你為什麼會這麼問?」
「看來師兄真是君子。」丁寧笑道:「我則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以為大師兄故意氣他來著。」
張儀愕然,「我是真心希望他能改正,不然前途叵測,怎麼可能是故意氣他?」
「三歲看到老。」丁寧的眼中出現了一絲感慨之意,「人的本性,改卻恐怕難改的了。」
何朝夕不想浪費時間,尤其是敗了,便會失去一些獎勵,便更要珍惜時間。
他看了掛在腰間的一串令符,目光微微閃動了一下,便開始直接脫衣。
他這樣的舉動卻是讓丁寧和張儀愣住。
「你這是幹嘛?」
丁寧看著脫下了外袍,赤著上身的何朝夕,有些發怔。
「你的衣袍太過破爛,又受了些傷,晚上山間會比較冷,有些難熬。而且再破一些,也比較不雅,我反正要出去了,外面自有更換的衣衫。」何朝夕隨手將外袍丟給丁寧。
丁寧頓時尷尬的笑笑,看來自己是想得多了,何朝夕可是沒有什麼怪癖。
「可就算要贈衣,你也用不著這樣當著我的面脫啊,你好歹在意一下旁邊還有女生在場。」南宮采菽的聲音響起,她看著何朝夕,似乎有些不悅的說道。
何朝夕面容微僵,輕聲申辯道:「我以為你轉過身不看,比我找個地方遮掩脫衣要方便得多,而且我不想浪費時間。」
「我為什麼要轉身不看?」南宮采菽看了他一眼:「因為身材的確很好看啊。」
何朝夕的面容頓時更僵,臉上更是出現了一抹少見的緋紅。
他輕咳了一聲,似是根本想不到要用什麼話來回應,一頓足之間,便轉身逃也似的掠入後方的藤林之中離開。
「都說唇槍可抵十萬劍,今日聽采菽姑娘一句話,真是見識到了。」張儀面容也是微僵,一時都緩和不過來,但隨即他也是開始動步,朝著來時的方位走去,同時輕聲道:「按照規則,的確無法結伴而行,所以小師弟,接下來兩日,我雖然可能就在附近,但你卻要時刻小心一些。」
當張儀的身影在薄霧中消失,突然有輕微的破空聲響起,一件還有溫熱的白羊洞院袍卻是從薄霧中飛了出來,落向了南宮采菽。
「采菽姑娘,你和小師弟互相幫扶,實是不錯,你的傷也比小師弟還重,若是還不想退出,還要堅持,這件外袍便也送與你晚上禦寒,希望不要嫌棄。」因為法陣阻隔,若有若無的聲音,隱隱約約繼續傳來。
南宮采菽微微一怔,接住這件院袍的同時,先是感激,然又想到張儀在薄霧的遮掩之中飛快脫衣的樣子,頓時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丁寧的嘴角也不由
第七十四章 唇槍舌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