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因為瞄得很準,抽得及時,他沒有被火焰波及,全身而退。他倒退幾步,仿佛耗盡了力氣,蹲在地上拄著劍大口踹氣,緊接著哈哈大笑,大叫道:「堂主,我給你報仇啦!」
「那個斗篷人是米護法吧?他怎麼來了?」
後面隔著幾十步,是跟著岳來從後面趕上來的黑寡婦等人。當時在走廊中看到火光,眾人都還在觀察情況,岳來第一個衝出窗戶。等到眾人待機關稍停後再跟上時,岳來已經一個偷襲把斗篷人殺了。
雖然隔得很遠,但徐司藥也認出了斗篷人的身份,很是驚異——除了他們幾個候選人,護法也好、莊丁也好,應該都被隔在別院外面才對,怎麼會在這裡,又是報數,又是殺人的?
黑寡婦輕笑道:「可說是呢?還真有盤外招啊。堂堂護法穿著斗篷在院子裡大喊大叫,玩十以內加減法,給我們製造氣氛,他可真有童心啊。」
她又好奇的看向徐司藥,道:「岳來不是說你殺了察飛煙嗎?怎麼又成了米護法殺得了?」
徐司藥不快道:「我沒殺,我倒是想殺,還沒機會動手呢。這小子大概是看到堂主被殺受了刺激,失心瘋了吧?見誰咬誰。察飛煙還不一定是誰殺的呢。也不知道他衝出來殺人是看清了兇手,還是再藉機發泄一番?」
黑寡婦若有所思,道:「小唐,你說是他殺得嗎?」
湯昭一直盯著岳來的背影,這時突然道:「很強啊。」
黑寡婦一怔,緊接著看向岳來,蹙眉道:「你說……」
湯昭伸出兩根手指,正是這手指夾住了岳來的那一劍,道:「剛剛他偷襲殺人的那一劍真的強,要是沖我來,我這兩根手指可夾不住,用罡氣都夾不住。」
徐司藥微微變色,之前岳來砍她時,她雖然狼狽還不至於全然無可抵禦,若是湯昭說岳來藏有更高強的本領,豈不是自己又被一個年輕人碾壓?
然而,剛剛她終究也沒死。
為什麼?
徐司藥心中思索,那邊羽司晨已經道:「喂,火怎麼滅啊?這玩意兒沾上就死,無盡蔓延,還越燒越大,一會兒豈不要把別院吞了?咱們能不能跑出去再說?跑出去了這驚蟄山莊要是被火燎了,基業就毀了。到時候誰當什麼驚蟄山莊之主都沒趣兒。」
徐司藥道:「那倒不用擔心,這火多半是他們驚蟄山莊自己放的,他們還怕把自己山莊燒了嗎?」
羽司晨道:「不是吧,米護法都燒死了,他一點兒滅火的辦法也沒有,難道還真是他自掘墳墓嗎?這火焰邪門,不知是哪個缺德王八蛋放的……」
湯昭輕咳了一聲,道:「不用管,這火只燒人,只要別碰觸,等裡面的殘骸燒盡了自己就停下來了。」
徐司藥和羽司晨同時看向他,皆是瞠目,羽司晨指著他道:「你……難道是你……」
湯昭輕咳了一聲,道:「這是我的朱雀火。卻不是我出手殺人,反擊而已。我們剛剛一直在房間裡,之前我的房間裡放了一個機關,誰進去動手,立刻會觸發火焰。其實看到火焰的時候,我只知道有人觸動了機關,不知道是誰觸發的。」
湯昭身為符劍師,精通符式,還有各種材料以及離火法器,想要布置一個反殺的機關是非常容易的,而離火本身也是殺傷力極強又是精準控制的。現在持離火劍的周承志甚至能在大森林中精準放火而不點燃一棵樹。而一旦中了招,除非是劍客級別,有相應的劍術對沖,或者罡氣到了天罡的層次,能在一開始禍患不大的時候壓倒離火,不然十死無生。
湯昭在自己的房間裡放了一個符傀,加上引火的符式,本來就是有備無患。如果沒有人觸發,湯昭早上自然會收拾乾淨。
沒想到真的觸發了,而且親手拉開了這一晚瘋狂的序幕。
現在看到水池中已經漸漸熄滅的火焰,湯昭都不知道是誰死在那裡。
「從排除來看,死的應該是金復生吧?或者是他找來的那個朋友,叫張文箭的?」
黑寡婦一面掃視現場,一面說道。
一共十個人五組,現在組合還全須全尾活著的湯昭和黑寡婦、徐司藥和羽司晨四個人。岳來說察飛煙死了,還剩下他一個。北宮奇剛剛被米護法噼飛
390 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