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也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麼樣,是否已經復國了呢,復了國的話,是否還記得自己封了一個蛇妖當國師呢。
這些念頭在他的心中一閃而已,突然想起那個小姑娘,並不是說他對於人類有就有了認同,若不是因為慧言師兄的話,他也許根本就不可能再到這人類國度之中來。
不過,那個正源倒還不錯,知恩圖報,也不枉自己走一趟。金象締心中想著。
風信兒回答道:「國師在臨走時說過,如果他出了事的話,那妖怪一定還會收我為童子。國師叫我千萬不要答應,實在不行就尋個藉口逃走,並給了我三張符。」
金象締並沒有問為什麼,他第一眼便已經看出眼前這個少女的體質頗為奇特,體內的純陰之氣很純靜,那妖怪要收她為童子一定沒安好心。若是她自己修行,又有適合的功法應當能事半功倍。
「你為什麼不逃走。」金象締問道。
「我出生在將軍府,我若走了,將軍府就會有大禍。」風信兒說道。
將軍府里的人又有誰知道其實風信兒想走的話,隨時都能走得了,即使是派再多的人在那裡看守著都沒有用。
將軍府中有一座正堂,名叫忠義堂,裡面的人都靜坐在那等著,個個臉上有著焦急之色。這時有下人進屋報說已經過了子時。
老夫人眼皮抬起看了一眼,便揮手讓他退下,開口問道:「信兒那裡怎麼樣。」
「依然坐在窗台抄寫《道德》。」有下人立即回答著。
立即有一女子冷笑一聲說道:「她還知道道德,陷親生父親於生死一線之間,陷整個親族於旦夕即滅之刻,她也配抄《道德》。」
有人附和著,卻也有人默不出聲。
老夫人依然閉著眼睛,沒人看出她是什麼意思。
過了一段時間,又有人進來報說已到丑時。
老夫人閉著眼問道:「信兒在幹什麼?」
「信兒小姐還在抄寫《道德》。」
這些人中只有老夫人知道風信兒如果去當了新國師的童子也是羊入虎口。她本能相信了風信兒說的話,八十多年的歲月磨礪下讓她的肉眼看不太不清了,但是心眼卻更亮了。
「去為信兒做一碗蓮子烏雞湯,那是她最愛吃的。」老夫人閉著眼睛說道,她的聲音透著一股不容質疑的味道。
那些大大小小的將軍妻妾面面相覷。一直侍立門口的管家馬上應著,就要退下去安排人做時老夫人卻又開口了:「慧珍,你去挑一隻最好的烏雞殺了。」
其中一個穿著打扮極為華麗的中年女子微微一愣,邊忙道:「媽,我見不得血,我一見血就犯暈,我……」
「清清,你去燒火。」老夫人卻根本就不理那個想要辯駁的慧珍。這清清是一個年輕一些的女子,人如其名,看上去清清秀秀,她只是看了看老夫人,便應了聲是。
老夫人並不睜眼,又繼續說道:「紅玉,你去打水。」
「玉婷,你去拿蓮子。」
「秀慈,你來燉湯下料看火。」
老夫人所命的人都是將軍府的主人們,都是將軍的妻妾,又命那些將軍的兒子去拔雞毛,或者做些小事,沒有一個人是閒著的,唯一閒著的就是老夫人和將軍府里的下人們。
大家一時之間都愣在那裡,不知道老夫人是什麼意。
「去吧,都去吧,這碗湯你們要盡心的做。」說到後面,聲音已經低了下去,像這一連串的吩咐命令已經耗盡了她的力氣。
忠義堂中一下子就空蕩了起來,唯有幾個下人守在門口,老夫人手持鳩頭拐杖孤獨地坐在大堂的上席。沒有人知道她那看似平靜的外表下又有著怎樣的波濤洶湧。
寅時到來之時,湯已經做好了端到了老夫人的面前。眾人默不作聲,都看著老夫人,儘管眼中還有疑惑,但是都被老夫人肅穆的表情給壓得不敢開口了,還有些人隱隱間猜到了一些。
老夫人放下拐杖,站起來,端起湯朝外面走去。眾人跟在後面,有人要去幫老夫人端,卻被她拒絕了,有人要去攙扶著她,怕她摔倒,她也拒絕了。
眾人只得將燈籠多點幾個,將道路照得通明。前面打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