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西閻上人之手。這小妮子一向心直口快,此時不過言語刻薄了些,他一個化氣境修士,身為長輩,卻沒臉沒皮的欺負一個晚輩。是可忍孰不可忍!
玩威壓,不是他誇口,周圍這些人仙,又有哪一個的神識能強過他。不等青霞仙子與雲霞仙子翻臉,郎飛冷哼一聲,驟然放出神識。雙方只一接觸,老和尚的神識便倒卷而回,見此,郎飛仍不滿意,將神識捻做一縷,對著老和尚,全力施展出聚神突。
老和尚乃是禪心老祖的師弟,法名禪性,其修為不過化氣初期,雖因郎飛修為不足,不至於傷在他的聚神突之下,可受其影響,還是失神了一剎那之久。
轉眼功夫,意識到自己身上所發生之事,禪性上人一瞬間臉色蒼白無比。雖然方才失神不過剎那光景,可這要是放在戰場上,遇到什麼棘手的對頭,豈不已是在幽冥地府溜了一遭。
禪性上人並不知曉此乃郎飛出手,還以為是雲霞仙子氣不過,為她徒弟解恨呢,待將目光看望禪心上人時,卻見老和尚視而不見一般,並未作何反應。
見此,即便禪性上人再傻,也知道這個下馬威是無論如何也報不回來的了。無奈,只好眼觀鼻,鼻觀心,低下頭不再多話。
旁邊眾人盡都從中看出幾分端倪,知道禪性上人吃了悶虧,盡都一個個扭頭望向雲霞仙子。暗嘆別看她平時性情溫和,可一旦牽扯到他徒弟身上,卻是護短之極。
只有雲霞仙子知道,她是氣不過,是想出手教訓教訓禪性上人,可誰成想,還沒等自己發作,那禪性上人竟然憑空吃了個啞巴虧。
「青鈞上人肯定不會幫自己,禪心上人更加不會,更兼二人也無此神通,那會是誰?」雲霞仙子突然想起郎飛對戰黑煞上人時所發生的詭異的一幕。「難道是飛小子?」雲霞仙子扭頭看了他一眼,卻見那小子裝作一副沒事兒人似的模樣,在那一邊安慰小芸,一邊對著對面禪心上人兩個弟子擠眉弄眼呢。
「這小混蛋,若是小看了他,十個倒有八個會陰溝兒里翻船。」雲霞仙子望了一旁青霞仙子一眼,從她眼中讀懂了一些東西。二女相視一笑。要說這事!沒別人!指定是那小子所為。
「咳……咳……這怎麼說的,大家多日不見,這一見面怎麼就先內鬥起來,且聽我一言,還是大局為重……」見得事態平息,一向習慣事後諸葛亮的青鈞上人這才在一邊出言勸解開來。
「哼……」雲霞仙子冷哼一聲,不予置評。
扭頭見得禪心上人一副事不關己,神遊太虛的德行。青鈞上人微微一笑,向著身側一引。「諸位,請隨我來,咱們還是先研究一下應對獸潮事宜吧。」說罷,頭前引路而去。
雲霞仙子又在冷冷打量禪性上人一眼後,領著郎飛等人閃身跟上。
珈藍宗一方吃了個暗虧,儘管禪心上人兩個徒弟心中多有不服,可師父不說話,禪性上人又認栽,無奈……也只好憋著一口氣,跟在禪心上人身後,尾隨青鈞上人而去。
路上,禪心上人未發一言,好便似果真對於此事漠不關心一般。雖在表面看來如此,可那一雙昏花的老眼,卻有意無意的將一道道滿含驚疑的目光掃過郎飛的背影。
轉眼時間,青鈞上人帶領眾人來到營寨外側一間偏殿。進入後首見虛空懸浮一球,球體表面晶瑩通透,又有無數銀白色光斑規則分布其間。球體下有一丈見方的小池,池中碧波蕩漾。圍繞池畔擺放六張沉香木椅並兩個繡墩,雕工精卓,混無絲毫瑕疵。又兼一側廊柱下放著墨晶香爐,內有千年份的龍涎香,絲絲縷縷的煙氣飄出,將整間大殿薰染的醇香馥郁。
「幾位上人,請!」青鈞上人居主位坐後,又招呼身後眾人落座,雲霞仙子一行走在前面,郎飛乜眼瞅得禪心老祖才進殿落腳,他動作倒快,一屁股坐在一張沉香木椅上,閉目養神起來。
後到的珈藍宗等人一愣,禪心上人的兩個徒弟,號慧性、慧能者,一時怒不可遏,雙雙跳將出來,指著郎飛罵道:「好小子,你算個什麼東西,這六張沉香木椅,哪有你坐的份。」
首座青鈞上人見此,心說;好嘛,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邊小妮子現在仍對他倆擺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這邊傻小子又將整個珈藍宗得罪了,我倒要看看雲霞仙子有什麼表態。這事到最後怎麼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