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心賊禿,下面魔門之人想必也要上來了,拜託你帶上幾位師弟去攔上一欄,也好為我們多爭取點時間。」
「cāo,你個老狐狸,讓老夫去?你怎麼不去?」禪心上人罕見的爆了一句粗口。
「你們佛家不是有句話叫:『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嗎?』且佛祖還有割肉為鷹的事跡呢何況這又是對我正道極其有利的一件事。若真成了,我與雲霞自然對你感激不盡」
「滾蛋青鈞老兒,少給我打馬虎眼,你的小算盤我怎會不知?若我珈藍宗去阻攔魔門之人,這些珍稀的藥材豈不是都被你們吞了,感激?感激頂個屁用,能當錢花麼?還『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且不說如今漫天神佛都沒了,當年佛祖傳經時還曾索要人事,為後代子孫留口飯吃哩。我身為珈藍宗宗主,自然也要為後輩著想。送你一句背後那小子曾說過的話。『誰愛下地獄誰下,反正我是不下』」
青鈞道人聞言一愣,全沒想到這一向自詡最是助人為善的得道高僧竟也有如此不顧臉面的一天,這一呆,登時讓禪心上人搶了先,將頂排一株足足開著九朵淡藍sè楔的並蒂蓮收入囊中。「哇呀呀禪心賊禿,你敢搶某家之物?」
「呸,老道士,是這花上生了你的名,還是格子上刻著你的字啊?」如今的禪心上人哪還有半點得道高僧模樣。
這邊亂鬨鬨鬧著,鍾馗、崔珏等人卻視如不見。對於青玉架上這些藥材,或許以yin神的身份供職yin司之時還會心動,可到了如今,這些東西對他們來說卻無半點用途,對於郎飛等人的行徑,也不過是當做一出鬧劇來看。這些藥材對於那位大人來說不過是些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東西罷了,以前還經常聽說他大大方方的將之送與陽世修真之人。現如今,若大人還活著,但凡說個「不」字,這些人還不是要原封不動的送還回來,假如正巧心情不錯,一併當做獎賞賜給他們也說不定。再者,細算起來,自己幾個也算不得人家的直屬手下,何苦在恩人還沒發話的情況下強做出頭鳥,沒皮沒臉的去當什麼看門狗哩。
鍾馗、崔珏、並黑白無常四人好整以暇的看著眾修士打破頭爭搶藥材之時,魔門之人也已上得二樓來,待見到幾位yin神擺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貪yu登時為之一熾,無不大吼一聲,合身便往青玉架撲去。
好在此時不同以往,誰也猜不透鍾馗幾人心中的真正想法,血煞、妖閻、風冥二人雖與道門一方爭相搶奪靈藥,可還是極為克制的沒有動用靈器,僅在搶奪一件靈藥時偶然過上一招半式,雙方也不焦灼,只要一時半刻難以到手,立時便轉換目標,向著下一株靈藥撲去。如此一來,宗內其他修士紛紛效仿,以致靜室中雖然混亂,間或爆發一兩場衝突,可來得也快,去得也快,尚算處於控制之下,並未引發更進一步的衝突。
相較於其他修士,郎飛算是最為安逸的一個。玉榻左手邊的青玉架幾乎被他占據了一半的位置,一邊對著靈藥品頭論足,一邊不緊不慢的往腕上的崑山鐲里送,可愣是沒有哪個魔門修士敢來他這裡參合。之所以會出現這樣一副場面,無它,只因郎飛左右兩側不遠處站著兩個鐵塔一般的身影。
一開始,魔門修士還真有幾個不開眼的傢伙要來郎飛這裡分一杯羹,可還沒等他們摸上青玉架,迎頭就見一點寒星飛來,馬面的梨花點鋼槍已迎頭刺下,而另一邊的牛頭也沒閒著,劈頭蓋臉就是幾叉。頓時將那幾人唬了個半死,哪還敢再上前分毫,立時夾著尾巴逃了個沒影。牛頭馬面見此,卻也不追,仍將武器放好,單看郎飛在那一邊絮絮叨叨的說著些題外話,一邊小心翼翼的取藥。單瞧他那一副寶貝的不得了、生恐傷了靈藥半點的態度,他取一株靈藥所費的時間,足足比其他人多耗數倍都不止。那牛頭馬面卻也不急,拱衛郎飛安全的同時,還不忘對著身後一干修士品頭論足。什麼「看這個慣使鐵板橋,前世一定是個床上功夫了得的粉頭」了。什麼「看那個背堅如鐵,前世定然綠毛烏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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