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的催促下,眾人打點好行裝,至前台退房,然後步出客棧來至街上。
未免引人注意,一行人徒步而行,卻不想剛行得片刻便見到數隊巡查官兵走過,郎飛心中疑惑,側耳傾聽街旁眾人議論。
「喂,喂,聽說了吧,前日夜裡皇宮失竊了,聖上震怒,著梁州守將務必捉拿賊盜。也不知是哪個蟊賊如此大膽,連皇宮的東西都敢偷。」
「可不是嘛,你看這大街上兵荒馬亂的,他偷東西也就罷了,還連帶著攪的我們也不安生,缺德玩意兒啊,缺德玩意兒。」
郎飛越聽臉色越黑,朱罡列那廝早已滿臉怒氣,擼起袖子就向那罵罵咧咧之人走去。
「你再罵兩句給老子聽聽?」
「你是誰?我罵那入宮行竊之人干你何事?」
朱罡列伸手一指鼻頭,道:「朱爺就是夜盜皇宮之人,你那話豈不在罵老子?」
那人一聽,頓時樂了,指著朱罡列道:「你個肥頭大耳的挫貨,就你這體型還能做賊?當大爺眼瞎啊?」
「你……」朱罡列剛要抬手捉打卻被小芸一下拽住耳朵。「今日出門未少高香,你這肥豬,又撞邪了?休得生事,給姑奶奶老實點。」
小芸故意用了死力,朱罡列吃痛,卻又不敢還手,只好咧著嘴,臉上掛著一幅痛苦的表情被她拉著越行越遠。
「什麼玩意兒,這位妞兒,看好你自家的漢子,要發瘋也不看看地方。」
聞得此言,正邁步經過他身邊的郎飛眉頭一皺,探手自須彌袋中摸了一把,待伸出後對著那人屈指一彈,一道如煙的粉末隔著衣衫倏然透體而入。
雪婭在後面看的仔細,等幾人走出老遠,她忍不住問道:「公子,你這是?」
郎飛微微一笑,搓了搓指間殘留的粉末,道:「此乃閒時收集的玩意兒,俗名叫做個『七日癢』。顧名思義,被它侵入體內便會全身瘙癢,一連七日方止。」
「公子,你好壞,此舉可比呆子的拳頭還陰損幾分。」聽到雪婭的話,郎飛嘿嘿一笑,道:「誰叫他罵那呆子卻還捎帶上小芸,活該讓他吃吃苦頭。」
說話間,一行數人走過長街,接著出得守衛森嚴的北門來到一條小山坳中,郎飛見左右無人,拿出玉盤,待辨明方向,與幾人商議一番後,各乘座駕沖天而去。
一路向北,須臾之後,途徑洛河河區,郎飛幾人順著玉盤所指,沿洛河一條分支西行。又飛片刻,視線之中隱約出現一座入雲巨峰。
越飛越近,待前事物已是肉眼可辨,眾人一時盡皆驚嘆不已。但見群山環做臥龍之形,將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圈抱於內。環山青翠,高峰烏玄。其陡處,山猿難攀。其高聳,燕鳥不渡。一股磅礴的氣勢自峰中散發開來。四周山龍蟄伏,仿佛朝拜中央的皇者一般,給人一種氣勢上的壓迫之感。
「郎師叔,方師姑,你們看,好一座雄峰,簡直比得上門中天削峰了。」王子服御鳥靠近郎飛,指著前方的巍峨巨峰忍不住出聲讚嘆道。
郎飛聞言點點頭,略一沉吟,皺眉道:「照理說,此等高峰合該被修真門派占據,為何這玉盤竟然指向此處。」
王子聞言服搖搖頭,答道:「據師侄所知,這梁國境內只有一個三流的洗劍閣,但那也是在梁境以南,而這西北之處別說修仙門派,連修真世家都只是寥寥幾個,並且還全都分布於大城周邊。」
「也罷,莫要在此猜測,且飛近一觀便是。」
言罷,郎飛招呼小白兒一聲,猛然提速,當先領頭而去。眾人見此,也強行壓下心中的疑惑,各自加速跟上。
飛過群山,待趕至高峰近前,郎飛感受著山中稀薄的靈氣,微微一愣,按捺下心中驚疑,他放目向下看去。
「那是?建築?」透過隨山峰飄散的雲霧,郎飛恍惚間看到一座座宮群矗立山腰。
「難不成山間有什麼隱世門派?」這個念頭剛剛升起,立刻又被他否決。「不對啊,這山間靈氣稀薄至斯,想來也不會有門派落戶於此。」
他正躊躇間,身後的數人也都追至,待低頭看往郎飛目光所向,一座座奢華的宮殿透過隨山風搖曳的樹木映入眾人眼中。
「飛哥兒,這是?」朱罡列大張著嘴,怎麼也想不到如此險峻的高峰之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