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
在眾人驚呼之時郎飛也在注視著王子服的靈獸。「其狀如巨雞而白首,鼠足而虎爪,亦食人。」遙想上古記中所載對比眼前之物他心中也有幾分起伏,畢竟書籍中所言不如眼見真實,台上之獸頭白眼巨,身寬羽豐,觀其形乃有兩人之高,一對鼠足短小結實,撐著碩大的身軀竟無半分勉強,前身之上一雙虎爪,指間之甲狹長,色澤如銀,一抹抹的流光划過,遠望去寒意逼人,只覺便是神兵利器也多有不如。
紫衣道人本想繼續攻擊,怎奈那鬿譽出現之時的一聲長嘯吸引了他的目光,然後便被其威勢所攝,心中升起一股懼意,一時難以再出手段。
待黑煙散盡,王子服輕拍鬿譽羽翅念起通靈咒互相交流幾句,那鬿譽白首一抬,巨目望向對面紫衣道人,銳利的目光好似兩道箭矢直透心底。
紫衣道人心中大寒,不覺後退兩步,一臉驚懼的望著前方巨鳥,他也不知鬿譽之能,心中無底,只是見其威勢便被其先搓了銳氣。
王子服此時將最後的手段喚出,見那對手如此不濟,淡然看他幾眼,吐出一聲古怪的音節,將手一指眼前陣法。
鼠足微動,鬿譽將身一挺,雙翅扇動間竟是御空飛起,幾個呼吸間便到了數十丈的高空,然後再王子服又一聲爆喝之下化作一團奪目的銀光俯衝而下。
高空之中氣流湍急,一道道風線被那鬿譽割裂,銀光似粉隨風飄蕩,遠遠望去好似一顆白色的隕星劃破長空,拖著一條銀色彗尾,似烈雲,似豪風。
紫衣道人臉上早已面無人色,一雙手顫抖的貼在陣壁龜甲之上,真氣不要命的向其注入。
說時遲那時快,轉眼之間白色隕星距離玉台已不足五丈,其身形前端驀然伸出兩道虎爪狀的銀色利刃以奔雷之勢一下按在光罩之上。
「呲……」一陣尖聲刺耳的聲音傳來,在紫衣道人目瞪口呆中河洛龜甲陣的光罩被銀色利爪生生撕裂,黑光與白光交織四射,刺目的光斑如焰火一般騰燃而出。
「咔,咔」龜甲之上傳來一陣異響,紫衣道人臉上突然更無人色,怪叫一聲竟然一掌印在龜甲之上,光罩「嘭」的一聲消散無蹤,六塊龜甲滴溜溜掉在玉台之上,其中兩塊上隱隱出現一道道裂痕。
撤了陣法後銀色利爪再無阻攔瞬間一抓而下,「鏘」利爪猛然擊在戰台之上,玄玉台面的表皮竟然印了一點白痕。
紫衣道人一下癱坐在地,望著兩腿,之間的銀色虎爪神色呆滯,若不是胸脯還在劇烈的起伏,幌眼看去直若嚇死一般。
「呲」一聲輕響,鬿譽收回虎爪,巨目凝視紫衣道人幾眼,見其精神已在崩潰邊緣,直其身,鼠足拖著龐大的身軀幾個回跳落到王子服身邊。
此時台下鴉雀無聲,一個老道幾步奔上台來,陰沉著臉看了王子服一眼將紫袍道人攙起,又撿起地上的龜甲蹣跚著走下台去。
王子服見其懷恨目光也不在意,輕輕摩挲了一下鬿譽羽翅,又安撫幾句起手捏訣將之召回了靈獸袋。
守台長老依然步上台來,深深看他一眼,將手一引示意他離台,然後宣布勝方,並著第二場比斗弟子上台。
待王子服轉身走下台,議論之聲才悄然響起,一個個儘是稱道那鬿譽之言,果真是一等一的強力靈獸,凶威滔天,形色可懼。
「嘿嘿,嘿嘿!」朱罡列眯著一雙肉眼,望著一臉得色迴轉人群的王子服冷笑不已。「他日若落到朱爺手中,管教你虎變貓,鷹變鳥。騎驢看唱本,咱走著瞧。」
三人看他如此早就見怪不怪了,但要有王子服的比賽他若不損上兩句便也不是朱罡列了。
雪婭與雲寒雙雙看他幾眼,輕嘆一聲,大搖其頭,真箇是是朽木不可雕,爛泥難上牆。
朱罡列見二人不理他,又拿眼去瞟郎飛,卻見那鬼靈精看也不看他,動身便往前走,呆子這才想起,原來第一場賽畢,如今已是第二場,該輪到郎飛之順序了。
看著郎飛遠去的背影,他裝模作樣的一正神色,卷著雙手放在嘴邊喊道:「那飛哥兒,好生不諳情誼,也不知道聲別,合該你輸了此場。」
雪婭見他又放這等渾話,瞅其傻笑之際一腳踩下。呆子本在自得,突覺一股劇痛自腳面上傳來,不小心亂了方寸一口咬到舌尖,竟痛的眼淚直流。
第八十八章鬿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