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紅了臉頰,連忙衝上前去捂住血鵑的嘴巴大叫道:「不許說!我……我哪有!」
「呵,別狡辯了。這裡是你的識海,反正說了別人也不知道。」血鵑輕輕撇開璃雪的小手,開玩笑般地說道,「再說了,你騙得過別人,也騙得過自己,但你就是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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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我。」
血鵑指著璃雪心臟的位置,說道:「因為我就是你。你知道的我全都知道,你不知道的、刻意隱瞞起來的我也都知道。因為作為你的「惡」,我熟悉你的一切,你是騙不過你的內心的。」說著,血鵑笑了出來。
「到底要怎樣才能把你從我的內心裡趕出去!」璃雪已經羞憤到全身發抖,她握緊一雙粉拳大聲質問道,「你到底想要什麼!」
「……」
讓璃雪想不到的是,但她這句話說出口之後,血鵑卻第一次沉默了。
那足以迷惑眾生的笑容被她收了起來,玩世不恭的態度,也第一次在她的身上徹底消失。
「……問我想要什麼?」血鵑低下頭,璃雪再也看不到她的臉。此時的血鵑低聲笑了出來,笑聲如銀鈴般悅耳,確實在讓人高興不起來。
「我討厭你!為什麼你可以在所有人面前笑著生活!而我就只能獨自一人在這裡呆著,只能一遍又一遍的看著屬於你的回憶!為什麼我只能依附於你而存在,而不能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人生!」血鵑也是第一次如此失態,她放下了平時一直端著的架子,對著璃雪怒吼道,「所以我恨你!恨你有屬於自己的人生,恨你擁有這麼多美好的事情可以去享受。而這些我卻只有在夢裡才能短暫的接觸到,甚至……甚至我都無法記住它……」
說著,血鵑臉上劃出了兩道淚痕,淚水在識海中漂浮,血鵑大聲的哭了出來,或許只有在這裡,她才能如此。
「從始至終,我想要的,都只是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人生的自由啊……」血鵑歇斯底里地發泄了一通之後,漸漸地蹲了下去,小聲的啜泣。
璃雪看著血鵑,輕咬櫻唇,仿佛做出了什麼重要的決定一般。
她悄悄的走到了血鵑身邊,蹲了下來,伏在她耳邊輕輕的說了幾句話。血鵑卻驚訝的抬起頭來,不可思議的盯著璃雪的眼睛。
璃雪看著血鵑,用力的點點頭,甜甜的笑了出來。
後來林蕭知道了這段對話時,問璃雪她究竟說了什麼,璃雪只是柔聲回答道:
「從今天開始,我要教你學會說……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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