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們就一點也不著急,不高興?」
要是前世,叔叔們得高興瘋,別說加班了,熬夜他們都開心。
周捕頭挑眉道:「胡說,我本人是很高興的,我光杆一個,也很樂意回來加班。」
潘筠就湊上前低聲問,「那推官他們呢?我覺得衙門的其他人好像都不是很高興。」
周捕頭的嘴角有些發冷,幽幽的道:「你抓住了花不柳,今年刑房的任務量就算完成了,這個常明威,你要是翻過年後抓住,他們一定高興瘋了。」
潘筠:
她直起身子,和周捕頭道:「等他醒了你審問一番吧,今日我但凡去晚一息,你們治下就多了一條人命,晚去一刻鐘,你們治下就多一件滅門慘案,這樣,你們還覺得我此時抓住常明威可惜嗎?」
周捕頭臉色發沉,問道:「你在哪裡抓住人的?」
「吳家莊。」
周捕頭:「距離白村不是很遠。」
他若有所思,「看來衙門是時候排查一下各個鄉村隱匿人口的情況了。」
潘筠驚訝的看他,「天啊,你竟然想排查鄉村隱匿人口,你膽子可比我大多了,是想把天捅個窟窿,再用石頭砸大一點嗎?」
周捕頭:
他怎麼看潘筠怎麼不順眼,揮手道:「走吧走吧,天都黑了你還留在這裡幹什麼?」
「別以為我不知道,這常明威你是搶的別人的懸賞單子,賞金獵人間也是有規矩的,你既然要混這一行,就要守這一行的規矩,你可別再夜探衙門翻案卷拿通緝文書了,你就從我給你的那些單子裡選,那裡面的人,要麼沒人揭單,要麼是可以多方競爭,合作的單。」
潘筠「哦」了一聲,轉身就走。
潘筠和妙真摸黑回到客棧,叫了一桌子好吃的。
吃完了倆人就看星星看月亮,談星象談人生,反正除了詩詞歌賦,倆人什麼都談。
妙真就問潘筠,「小師叔,周捕頭都給你什麼單子?拿來我算算,看我們抓誰的可能性更高一點。」
這的確是卜算的另一種應用。
卜算之人算不到自己,但能算事情,比如算一算,我抓這個人能不能抓到?
潘筠立刻從靈境空間裡拿出一卷通緝畫像,「你算算。」
妙真果然認真的算。
很多張,她都是才起卦就放到一邊,直接說:「可能性太低。」
或是道:「目前的可能性是沒有。」
思任法父子兩個就在其列。
潘筠就撐著腦袋在一旁看,就等著她算出一個高一點的成功率來。
等著等著她眼睛漸漸發沉,眼前慢慢模糊起來。
潘小黑察覺到撫摸著它的手不動了,同時還變得死沉死沉的。
它就從她懷裡抬頭,就見她一手撐著腦袋,一手壓著它的脖子睡著了。
潘小黑:
坐在屋頂上都能睡著,它也是服氣了。
潘小黑心裡嘀嘀咕咕,身體卻一動不動的繼續趴著。
妙真看了潘筠一眼,也放輕了動作。
她抽出下一張通緝畫像,讓她意外的是,畫像上的人沒有具體的五官,但看上去就很小。
妙真仔細看了看紙上寫的通緝原因和描述的主要長相,不由皺眉,看上去年紀這么小,怎麼可能跟一個錦衣衛的失蹤有關?
京城那些大人辦案真是不用心。
潘小黑也看到了,撐起腦袋看。
奇怪,當初他們逃出京城時,通緝畫像是有潘筠粗略的畫像的,怎麼到現在卻沒有了,而只剩下文字描寫?
不等潘小黑好奇完,妙真已經起卦,卦落,妙真只看一眼就驚呼出聲。
潘筠輕輕地睜開眼睛,自覺沒有睡著,時間只過去了一秒,所以她挪了挪腦袋,聲音有些沙啞的問道:「怎麼了?」
妙真興奮道:「小師叔,卦象顯示我們抓到此人的成功率極高!」
潘筠看了一眼她遞過來的通緝畫像,直接接過撕了,然後手中砰的一下燃起火,火苗將紙燒得一乾二淨,「這個人我們不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