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和:「為何?」
妙真道:「和大師伯那麼要好的李師伯都退縮了,更不要說其他人了。」
她一臉嚴肅道:「在學宮裡,只能靠我們三個自己了。」
潘筠點頭,「不錯,只能靠我們三個自己,但我們三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去年剩下的那些符籙全都裝上,放心,我打架的經驗很豐富,這半年又沒少被大師兄和四師姐訓練,打大的我打不贏,打這些小的,我還能打不贏嗎?」
妙真:「小師叔放心,我們倆輕功也練得不錯,逃命沒問題的。」
妙和:「到時候我們要是被群毆,我們就先逃,絕對不給小師叔拖後腿。」
潘筠:「好侄兒。」
三人去齋堂吃飯。
不想著找同盟之後,三人對四周的人都少了一分挑剔,吃完飯就捧著一竹筒的熱湯靠在石牆上看人來人往。
這一看,她們發現了,「好像的確是我們最矮。」
「最小。」
潘筠:「也最好欺負。」
她若有所思道:「不知道張維良他們三個有沒有向外宣傳我們的惡行,要是沒有,我們替他們宣傳一下?」
妙真:「可惜我們在這裡沒有認識的人,長得又太顯眼,不好傳播謠言。」
妙和:「這是謠言嗎?我們分明傳播的是事實。」
潘筠將湯吹冷,一飲而盡,合上竹筒道:「誰說我們沒有認識的人的?大師侄不是嗎?」
她揮手道:「走,找大師侄去。」
王璁今天是一點風聲也沒聽見,他今天一直在跑店鋪的事。
被潘筠找到,讓他傳播謠言,哦,不,是傳播事實的時候他還有點懵。
他半天才回神,面無表情的複述,「小師叔是說,昨天晚上你們把張維良三兄弟打了一頓,重傷了對方?」
「不是打,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反正你只要向外傳,現在他們三兄弟的悽慘狀態是因為得罪了我們就行,剩下的讓他們自己掂量去。」
王璁:「小師叔,我們不想讓別人欺負你們,但也希望你們不要欺負別人。」
「我沒欺負啊,你問妙真妙和,我有欺負他們嗎?」
妙真妙和一起點頭,想想不對,又一起搖頭。
王璁定定地看了他們一會兒,嘆氣道:「行吧,我給你們傳,希望學宮裡的人能被震懾住,從此不敢再找你們麻煩吧。」
他從懷裡掏出一把錢來,數出兩張要給潘筠,想想不行,轉手遞給妙真,「這銀票你拿著,遇到擺不平的事就用錢砸,別看學宮是修道的地方,裡面很多事情都可以用錢擺平的。」
妙真接過,「大師兄,我們三清觀這麼有錢嗎?」
王璁:「雖然我們三清觀窮了點兒,但給你們打點的錢還是有的,以後你們三人的錢都由你管著。妙和單純,你小師叔又守不住錢,你就多勞累,幹得好了,等放假回山,大師伯和師父要獎勵你的。」
妙真:「師父什麼時候回山啊?」
王璁:「快了,等朝廷不是很忙,他就會請探親假回來。」
朝廷官員每年都有探親假,他們師父已經有兩年沒休探親假了。
潘筠看著她手中的兩張銀票,轉過腦袋不再去看它。
唉,錢家手中的渠道,符籙趨於飽和,已經有兩個月不需求符籙了,所以她現在手上只出不進。
想到她那忽高忽低,飄忽不定的運氣,潘筠決定再次把賺錢的事提上日程。
這裡可是龍虎山呢,整個鎮,從事道家相關行業的人就有上萬人,而從這裡輻射出去的影響力是整個道教。
不少道觀寺廟的符籙、法器和丹藥都要從這裡進貨,所以這裡的賺錢前景可比三清山遠大多了。
「王璁,你決定好了店鋪賣什麼嗎?」
「雜貨鋪,什麼都賣,」王璁道:「日常所用的東西,還有符籙、丹藥、法器,這些也都賣,主打一個就是雜。」
「好,那我的符籙就放在雜貨鋪里寄賣。」
王璁笑道:「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