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四個月,永安公主便要前往南淵國了,此事,只能夠由二叔自己去處理。這是……他的路和他的情絲。」
顧恒生面無表情的輕語自說著。
夜,很快便降臨到了大地,一切都顯得安逸祥和。
顧恒生帶著靈藥來到了顧憂墨的院子內。
院內,顧憂墨換了一身淡黑色的長衫,靜靜的坐在輪椅上。
此時,在他的臉上沒有了那種異常激動的神色,想來他已經將那股心緒按耐沉壓到了心底,只是眼眉中的希冀,依然絲絲縷縷的彌散著。
「二叔,我來了。」顧恒生輕喚一聲。
「嗯。」顧憂墨重重的點了點頭,任由顧恒生推著他的輪椅前行著。
一會兒後,顧恒生便和顧憂墨來到了院內深處的一間屋閣中,整間閣樓內,只有顧憂墨和顧恒生兩人,想必那些侍女和暗中護衛在此的人都被顧憂墨清理出去了。
「二叔,等會兒我需將你的雙腿重新打碎,然後將雙腿在放入靈藥和沸水中。」顧恒生凝重道:「此後十天,你的雙腿都不能夠離開藥浴,不然將前功盡棄。十天後,我在為你重塑經脈和血肉,屆時只要沒有什麼差錯,二叔當可再立疆場之上。」
「好,一切都依你。」只要能夠重新站起來,顧憂墨什麼都不怕,目光中充滿了火熱。
「嗯。」顧恒生點頭。
於是,顧恒生便準備了一桶沸水,將準備好的靈藥按照比例沉放在水中,隨即便用玄氣將靈藥的藥力分解入水中。
將藥浴準備就緒了,顧恒生對著顧憂墨鞠了一躬,說道:「二叔,得罪了。」
「來吧!」
征戰沙場多年,顧憂墨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識過,只是讓顧恒生重新打碎他凝固血肉的雙腿而已,更何況是沒有半點兒知覺的雙腿,顧憂墨沒有一絲一毫的害怕,有的只是濃濃的希冀和激動之色罷了。
而後,顧恒生按照穴脈的位置,逐一將顧憂墨的雙腿打碎了,一聲接著一聲骨頭咔咔碎裂的聲音傳出。
顧憂墨沒有半分的痛感,即便他的雙腿此刻已是血淋淋一片。
慢慢的,顧恒生便將顧憂墨耷拉的雙腿放入了藥浴之之中,然後凝重道:「二叔,這十天,你便不要離開此處半步。十天後,我再來看你。」
「好。」顧憂墨深深的看了一眼顧恒生,沒有問顧恒生怎麼會有治療他雙腿的辦法,亦沒有詢問顧恒生有什麼際遇,更是沒有問顧恒生是否能夠保證他能夠站起來。
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顧恒生,是他的侄兒,這就足夠了。
十天,很快便會過去的。五年的神傷,都被他給消磨了,區區十天而已,他根本不覺得有什麼難的。
以顧憂墨的修為,十天不吃不喝,完全能夠做到。他,現在只想坐在這兒,任由時間從指縫中流逝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