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顱便是剛解凍不久,它脖頸上還掛著一塊玉,黏著一塊黑布。
「張兄,怎麼了,這少年是......」,
「是我的侄兒,小雛兒,他...他怎麼會在這裡?他怎麼會死在這裡?」,
那人抱著頭顱渾身顫抖,痛哭不已,臉孔都扭曲起來。
林樂宜心中一動,他清晰地記得與財神閣玉部的死士短兵相接時有一些死士出手明顯十分稚嫩,下手殺人時有幾分猶豫,眼神也清澈許多,與其他死士截然不同,難道說......
「天兒...這是天兒」,
「小龍,小龍,天啊,小龍怎麼會死在這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又有幾分發現自己子侄輩的屍體,仇恨,憤怒,疑惑,不解....種種情緒伴隨著哭喊聲宣洩出來;林樂宜等人臉色驟變,勝利的喜悅一瞬間被沖的七零八落。
這些死士中有許多都是中州各世家的子弟,他們中許多都是死在御魂近衛軍和外城親衛的刀槍之下,還有一些是他親手殺的,不管是什麼原因都好,戲城和中州的梁子都結的大了。
少正冶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道:「中州凡是世家子弟加入財神閣的,多安排在金部或玉部,財神閣很少給他們指派任務,多是好好培養他們,以期日後在家族中奪權,沒有人會把他們訓練成死士;但這次不同,莊姜來戲城前特地從金部和玉部抽掉了不少世家子弟,經過極短時間的訓練就讓他們穿上死士的衣服,執行這次任務,這件事財神閣中只有寥寥數人知道,連財神閣的主人也被蒙在鼓中」,
「從一開始,她就知道這次行動財神閣必敗,玉部死士能活著回去的寥寥無幾,她從一開始就打算犧牲這些世家弟子;如此一來,中州與財神閣自然成不共戴天之仇,本座的戲城也與中州結下了梁子。這就是莊姜的陰謀,玄陰一直以為這一次是莊姜大意,所以才制定出這麼蹩腳的計劃,其實,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本座只不過能固守一隅而已」,
「前因後果本座已解釋清楚,自始至終這一戰都是財神閣挑起,本座沒得選,也保不住他們的命;現在這裡的事已了,是去是留隨各位的意,日後是將此事擱置也好亦或向本座討個說法也好,本座都會接下的,言盡於此,各位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