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之卻還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笑道:「莫不是小師妹害羞,不願意開口對師尊說麼?還是覺得嫁出去就不在莫憂峰上了?這一點小師妹莫要擔心,什麼時候想我和師兄麼,可以跟楚簫師兄一起回來住幾天啊,再說,如果小師妹害羞,我可以去找師尊說說這個事啊!……」
林逸之這麼一說,陸汐月更是委屈帶生氣,早已在心裡罵了林逸之千遍萬遍木頭了,騰的站了起來,瞪著林逸之沒好氣的道:「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了,上一次在離憂大殿,歐陽天德怎麼沒把你一掌打死,也免得有些人牽腸掛肚,要死要活的了!」
說罷,又是狠狠的瞪了一眼林逸之,轉身大步的走了。
林逸之見小師妹似乎生氣了,而且這氣還不是一般的大,卻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立在當場,眼前,粉衣飄飄,左轉右轉,已然消失在他的視線之內。
林逸之當她是還未長大的孩子,耍個小脾氣而已,不由的搖了搖頭,朝著陸汐月消失的地方,傻傻的笑了幾聲……
…………
又是一個寧謐的夜晚,離憂山最迷人的時候便是這夜色迷濛之時,星辰漫天,熠熠生輝,月圓如盤,皎然若夢。
所有人都睡去了,一切安詳而平靜。
只有那一排石屋第五間屋子,還有微黃的光芒灑在窗外的一片空地之上。
「吱——」門輕輕的響了,緩緩的走出一個人來,借著月色看去,正是一身黑衣的林逸之。
他抬頭看了看這漫天的星斗月輝,似乎被這景色吸引住了,久久的不願移開眼神,深藍色的夜幕之上,那一條長長的銀河,宛如蒙著面紗神秘而又嬌羞的姑娘,帶著一股矜持而又撩人的美麗,仿佛能將整個心房融化。
林逸之有些眷戀的將眼光收回,然後回頭將房門輕輕的帶上,轉身悄悄的消失在夜幕之中。
隨著林逸之背影的消失,方才因為他的出現而帶起的微微聲響也消失於無形之中了,一切重新恢復到了如水一般的平靜,仿佛這裡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什麼人都沒有出現過。
忽的,一襲粉色的身影輕輕的走到了林逸之的房門前,探頭探腦的在房前的窗戶之上看了幾眼,見房中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清楚,便微微的搖了搖頭,輕輕的走到了林逸之石屋門前。
素手芊芊,輕輕的字啊門上叩了幾下,清脆的敲門聲在這寂靜的院中驀然傳出很遠。
等了片刻,屋裡沒有絲毫的動靜,那粉色身影又抬起手輕輕的敲了幾下,又等了片刻,依舊是沒有動靜。
那身影眉頭一皺,兩隻手用力在門上一推,「吱——」的一聲,門竟然被她緩緩的推開了。原來那門只是輕輕的虛掩著而已。
快步走到蠟燭台前,取了火扇,將蠟燭點亮,微黃的燈光之下,這才看清楚,這粉衣身影竟然是白天生氣離開的陸汐月。
原來,陸汐月白日裡聽了林逸之那番言語,卻是真真的慪起氣來,一天都沒有吃飯,自己躲在房中把這個呆子罵了個千遍萬遍,卻猶自不死心,驀然之間想到,萬一那個呆子真的不知道我對他的情誼,根本就對自己沒有男女的愛慕之情,這該如何是好。想到此處,更是心亂如麻,六神無主。
就這樣昏昏沉沉,心情起起落落了一整天,到了夜深之時,更是一點睏倦都沒有。陸汐月平日裡嬌蠻潑辣慣了,與其這樣胡亂猜疑,倒不如當面問個痛快的好,索性,也顧不得夜深人靜了,從床上起來,胡亂的梳洗了一下,從內室小心翼翼的來到了林逸之這裡,一路之上更是走的提心弔膽,生怕被自己的父親陸無羈發現了,又要罵她不成體統。
一路之上,陸汐月想起和林林逸之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只覺得林逸之沒有不喜歡自己的理由的,自林逸之來在離憂教之後,整日裡便是和自己朝夕相對,平日裡兩人又是耳鬢廝磨,上次下山,兩人又經歷了幾生幾死,從林逸之對她的關心的眼神和語氣上來看,這個木頭不可能不喜歡自己的!
逸之哥哥一定是喜歡我的!陸汐月暗暗的說著,今次一定要把話說說清楚,將自己的一片情思全數告訴他……
可是怎麼也沒想到,待陸汐月點燃這蠟燭之後,整個屋子除了這昏黃的燭光,便是空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陸汐月朝那床上看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