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罵我沒用,整天嫌我找不到……」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在他身後,鐵生狠狠的拉了幾下他的衣服。
這時,鐵天霸才猛然醒悟,自己剛剛都說什麼了啊?
他***,簡直太丟人了,父親罵自己沒用的時候,怎麼能夠在這個場合,當著小輩的面說呢?
臉上浮現出一絲尷尬,鐵天霸才悻悻乾咳兩聲,然後看著陸峰急促的問道:「陸峰,你師父他老人家在哪裡?你趕快告訴我他老人家的地址,我立即返回山西,帶著我父親去看望尚醫生。」
陸峰微微一笑,開口說道:「鐵叔叔,我想您還是稍等一下,您要拜訪我師父的事情,我必須提前給他老人家打個招呼,看看他老人家放不方便。」
鐵天霸沒有猶豫,快速點頭說道:「行行行,沒有問題,你趕緊的打電話,最好還能夠讓我說兩句話!」
陸峰微微點頭,隨即撥通師父尚文德的電話號碼,那邊響了四五聲才被接通,傳來尚文德爽朗的笑聲:「喂,小峰啊,你怎麼給我打電話了?有什麼事情?」
陸峰笑道:「師父,我在青海西寧市機場碰到了一個朋友,他父親姓鐵。說是山西人,當他知道您是我師父後,便立即說您是他們鐵家的大恩人,而且還要拜訪您,您看?」
電話那端的尚文德,此時正坐在醫館的大門外看書,今天前來治病的病人不少,忙碌一天後,他的身子骨終於有些受不了了,所以才偷懶了一把。聽到陸峰的話,他微微一怔,頓時想起當年自己走南闖北,巧合路過山西的時候,救得那鐵家的父子二人。
微微一笑,尚文德開口說道:「行啊,我和那鐵老爺子也算是老朋友了,當年我在他們鐵家住了十來天,是很不錯的人家。」
陸峰笑道:「師父,您老人家可真是到哪都是活菩薩啊!您等一下,鐵叔叔要和您說話!」
陸峰伸手把手機遞給鐵天霸,看著他帶著激動之色接過去電話,隨後瞟了眼鐵生,站到一旁。
「喂,是尚醫師尚叔叔嗎?我是天霸。」鐵天霸雖然身為一家之主,可是和電話那端的人說話,依舊感覺自己的心潮南平。
「哈哈,不錯,沒想到天霸你竟然還記得我這個老頭子。你父親他身體還好吧?這麼多年沒見了,還真想和他在一起好好的再喝一杯。」尚文德哈哈大笑道。
「尚叔叔,我父親這些年一直都在惦記著您呢,整天都讓我打聽您的消息,這幾十年,我們都沒有中斷過尋找您。剛剛如果不是聽說陸峰是您的徒弟,我們恐怕還找不到您老人家呢!如果我父親知道我找到您了,一定會非常的高興。」鐵天霸認真的說道。
說完這句話,鐵天霸才繼續說道:「尚叔叔,我立即就從青海趕回山西,然後接著我父親去拜訪您老人家。」
尚文德笑道:「沒問題,我準備好好酒等著你父親。」
兩人又聊了幾句這些年的情況,隨即掛掉電話。
鐵天霸把手機遞給陸峰後,臉上的笑容異常的燦爛,開口笑道:「陸峰,真沒有想到,你竟然是大恩人的徒弟,咱們真是有緣分啊!而且你和我兒子鐵生,竟然也是朋友,這世界真是太小了。這樣,我立即返回山西,然後帶著我父親去拜訪尚醫師。」
陸峰含笑點頭,他來青海省,可是因為武林中的事情,而且自己到來後,還沒有和騰馨兒說一句話,他現在特別的想知道,到底是不是韓家的人要出手滅殺自己,還是像騰馨兒說的那樣,襲殺自己是栽贓陷害給騰家。
把師父住處的地址告訴鐵天霸後,陸峰才轉頭看向鐵生。
鐵生仿佛明白陸峰眼神中的含義,連忙開口說道:「爸,我和陸峰好久沒見了,這次一定要好好的聚一聚,而且您和我爺爺要去山東濟陽市,我跟著也沒什麼用,等有時間,我跟著陸峰過去看望一下咱們鐵家的大恩人啊!」
鐵天霸一眼就看穿了鐵生的心思,心中猶豫了一下,才點頭說道:「那好,今天就放過你小子,記住,我給你二十天的時間,二十天後,立即返回家中,否則被我再逮到你,你就休想在離開家裡半步。」
鐵生連忙點頭,父親的話讓他有種逃出生天的感覺,恨不得立即就拉著陸峰好好喝幾碗酒。
一旁,騰馨兒微笑著看著鐵天霸說道:「既然如此,那鐵叔叔我們就不在這裡陪您了,我接陸峰還有事情相商,那我們就先走一步!」
鐵天霸連連點頭,開口笑道:「你們去忙你們的,我立即去買返回的機票。」
陸峰也開口對鐵天霸告辭,可惜剛說了一句話,便被鐵生給使勁拽住,拉著他就往外面走。
幾分鐘後,當陸峰被鐵生拉著跑出機場後,才滿頭霧水的看著他那副舒爽的模樣,疑惑道:「你怎麼了?我怎麼感覺你好像躲避著你父親似的?」
鐵生鬱悶的白了陸峰一眼,開口說道:「你能不能別提我爸?難道你沒看出來,我終於沖囚龍里逃出來了?趕緊的,咱們找個賣酒的地方,我得好好的喝一通,好幾天沒喝一口酒了,都快把我憋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