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要室,那裡有專人負責,楊麗春這個辦公室主任在不在,他們都會按制度辦事。
楊麗春認真回答:「郭書記,我會告訴她保密紀律和工作流程的。」說著,他又指著那個筆挺挺站著的小伙子說道,「他叫丁澤海,是鎮黨委這邊的通信員。文章寫的很好,有什麼事,你喊他就是。」
小伙子點了一下頭,說道:「領導好。」
從他的樣子就可以出,這個人有股傲氣,就他這種性格,郭拙誠都不知他是怎麼當上通信員的。
郭拙誠對他沒有多大興趣,只是回應了一聲好,然後對楊麗春道:「等下馬鎮長來的時候,你跟他說一下,之後你坐秦部長的車走。有什麼要收拾的,也趕緊收拾。……,下午的會議記錄就讓小朱來做。你們走吧。」
這個「他們」顯然只是針對丁澤海來說的。那個小伙子還真牛,說了一聲領導再見就走了,臉色都沒什麼變化。
與丁澤海不同的是,楊麗春卻高興極了,原以為她還需要等待秦懷生回縣城為她爭取到名額後再過去,還不一定百分之百地能成,卻想不到馬上就能走。她興奮地答應道:「好咧。」轉身欲走,又想起了一件事,連忙說道,「郭書記,你辦公室的衛生、茶水也都由小朱負責,她很能幹的
丁……丁澤呵馬縣長的外甥,與家裡人一直關係不好。去年……,不對,現在應該說是前年了,都過元旦這麼久了……前年他高中畢業沒考上大學就到我們這裡了,去年也考了一次。他現在還在自學,準備今年夏天再考。」
她根本不知道郭拙誠早就迫不及待地想趕她走了。
郭拙誠點了點頭,對朱彩虹說道:「辦公室的衛生就麻煩你小朱了。」心道:丁澤衡種通信員真是極品。他到底是來為鎮領導服務的,還是鎮裡為他提供學習場所的?
朱彩虹連忙說道:「不麻煩,不麻煩,這是我應該做的。」
說完,她開始給兩人續水。
雖然她的年紀比郭拙誠大好幾歲,但在郭拙誠面前卻如一點也不敢放肆。就如膽小的小學生站在嚴厲的老師面前一樣。
楊麗春離開不久,吃完飯的周迪輝、馬達鳴在馬修德的帶領下走了進來。
周迪輝就如才見秦懷生一樣,大聲說道:「秦部長,你好。」說著,幾步走到秦懷生面前敬禮。
秦懷生淡淡地說道:「聽說我們遇到車禍的事你們調查清楚了?」
周迪輝連忙說道:「聽到秦部長出車禍的消息,當時我們都嚇呆了,大家都爭先恐後地要過來進行調查。我是向張局長要求了好幾次,他才批准我,讓我很光榮地承碘個工作。說實在的,我們公安人員對那個卡車司機恨之入骨,決心深挖他的思想根源和不良動機。算是便宜了那個傢伙,竟然自己摔死了。
可是,我們查來查去,就沒有查出其他問題♀次之所以發生車禍,確實是因為那輛卡車的剎車系統失靈,不但剎車管鏽蝕漏氣,剎車輪轂也磨損太重,具有重大的安全隱患。雖然這是一起意外事故,但也是這個司機和燈泡廠嚴重失職。他們都具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現在我們的人正在燈泡廠進行調查,查找他們失職的原因和相關責任人。
秦部長,現在就有一個棘手的問題,那個司機因為害怕,逃跑中因為慌亂而失足墜落身亡,雖然這是他咎由自取、罪有應得,但畢竟死者為大,他的家屬又悲傷過度,如果再深究的話,我們都的會引發矛盾。剛才我跟馬鎮長了解了一下情況,說燈泡廠的經濟效益很差,工人們都好久沒發工資了,廠里無錢,我在這裡斗膽建議一句,這事能不能就此揭過去算了,總不能因為他犯了罪,再在他零碎的屍體上打一槍。不知道秦部長同意不?」
秦懷生瞪著周迪輝,問道:「你的意思說我秦懷生是冷血動物一頭,是睚眥必報的人?」
周迪輝與馬修德得意地對了一下眼神,連忙說道:「哪能啊,秦部長,我還不了解你?你一袖清風,光明磊落,對自己要求嚴格而處處關心別人。剛才我不是的你會對死者和死者的家屬怎麼樣,我只是以常人的心態來分析,畢竟任何人遇到這種事都會不高興、會很氣憤,好好地走自己的路,沒有惹誰害誰,為什麼他就開車撞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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