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丟棄的汽車,開著它強行沖關才完成上級首長交給的任務。你說我對這種卡車了解不?」
只要有一點扯的人都知道中國的解放牌汽車就是仿製蘇聯的汽車,越南無論是從蘇聯購買還是從中國得到的援助,他們的軍車不是解放牌汽車就是和解放牌汽車的父輩。一個能修好汽車又能開回來的人自然對汽車有了解。
他們根本就沒懷疑郭拙誠這是在瞎扯:他從來就沒有趴在越軍的軍車底下躲了十幾個小時,他才不會幹這種把命運交到別人手裡,純粹靠運氣來賭博的事。當然,他也沒有完全說假話,他對解放牌汽車確實熟悉,而且當時他確實了卡車下面底盤沒有任何問題。
周迪輝惱羞成怒地說道:「這是我們公安局內部的事情,破案的內容是機密,不能隨便告訴局外人。我剛才只是隨便說的,避免這些內容傳出去,影響我們的破案。」
郭拙誠笑問道:「我是局外人嗎?當時我可是坐在吉普車上。現在你來這裡不就是為了匯報的嗎?既然是秘密,那你現在還匯報什麼?」
周迪輝狡辯道:「我是在向秦部長匯報案情。……,我不過是不好意思讓你迴避,你不要得寸進尺。」
郭拙誠沒有理會他的狡辯,又問道:「對了,你說的第二個懷疑,我也感興趣♀個卡車司機常年在山裡,正如你所說的確實應該有攀爬山地的經驗,不會就這麼一直摔落到底。我想會不會是因為有人故意打傷了他,打暈了他甚至打死了他,所以才這麼從上面一直摔到底下呢?」
周迪輝冷笑道:「你這是肆意猜測。那裡鬼影子都沒有一個,哪裡會有人打傷、打暈他?你不要臥聳聽,還打死他呢。除非有人早就埋伏在那裡,可埋伏的人怎麼可能知道他會跑到上面去?怎麼可能知道他往那裡跑?」
郭拙誠注意到馬修德眼裡閃過一絲驚慌,不由笑道:「周副局長,到底是當公安的,邏輯分析能力還是不錯的,埋伏的人怎麼可能知道他會跑到上面去?怎麼可能知道他往那裡跑?你的懷疑很對,我也奇怪∠面有人打傷他,可以解釋他墜落過程中為什麼沒有抓東西緩衝一下,而新的問題卻是上面怎麼會有人呢?周副局長,這裡又出現了一個問題,你說是不是?」
周迪輝對郭拙誠一口一個周副局長很惱火,但一時又不能要求他改口,畢竟自己確實只是一名副局長。對於郭拙誠表揚他邏輯分析能力不錯,他更聽成了是譏諷。
他說道:「我沒時間聽你說這些廢話。」
馬修德也插嘴道:「公安機關調查也好,破案也好,都是以法律為準繩的。不能隨便臆測。好了,好了,既然匯報結束了,那我們玩點什麼好?下午二點半上班,還有半個多小時呢?秦部長,我們打撲克吧?」
秦懷生了郭拙誠一眼,說道:「周局長,郭書記說的並不是無的放矢,更不是主觀臆測,你必須引起高度重視,派人到上面,也許真能發生蛛絲馬跡。雖然我不能肯定這次車禍是人為的,但小心沒大錯。」
在周迪輝聽來,這是秦懷生在給自己梯子下,因為到現在為止,他也不知道那個司機是被人打暈或者打死後摔下來的,汽車底盤下有問題也是手下的公安匯報的,而且匯報的時候吞吞吐吐,一就不是真是的匯報。他甚至都不知道這場車禍到底是人為的還是純粹的意外。他到達現場的時候,路上大塊的滾石已經被清理,只剩下一些稀稀拉拉的石塊,有的碗口大、有的臉盆大,雖然車輛在這些石塊中穿行有困難,但也不是絕對無法通過。
當然,作為一個干公安出身的人,還是發現了一絲不尋常,也發現了一些疑點。但先入為主的他很快就否定了這些疑點,在他想來要組織這場車禍絕對不是簡單的事情,除了足夠的膽量,還要有嚴密的組織,還要有高效的通信手段,有能力把握這輛吉普車的行蹤……,太難了!
而且在出發前張恆德明確告訴他,這起車禍只要沒有鐵證證明是謀殺,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能再引出太多的波瀾,現在長河縣的治安足夠他們頭疼了。(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