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些廢物?
他也知道,如果對方不是莽夫不是蠢貨,他馬修德也收羅不到,人家聰明人不會因為一點蠅頭小利而跟一個小小的鎮長一頭走到黑,盡干一些傷天害理的事。
馬修德嘆著氣說道:「是啊,我真是失誤了。可是,這事主要是郭拙誠那小子太狡猾,老子以為他新官任三把火,這三把火會一把一把地燒:先整頓了會議紀律後就拿三個工廠開刀,等拿下了三個工廠後再從農民的繳、提留入手,整我們貪污受賄的黑材料。我的想法就是步步為營,一步一步與他斗,讓他每件事都干不下去,每件事都只能半途而廢。可誰知道這王蛋根本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算了,這話說了你也不懂……」
如果是以前,張恆德自然不會反駁,他確實也不知道「項莊舞劍意在沛公」這句話是什麼典故、什麼含義,但現在他哪裡能容得下馬修德這個失敗者說他沒文化了,他立即反駁道:「誰說我不懂,這有什麼不懂?不就是……不就是……,算了,這種東西我不屑懂,我只知道你被他騙了!第一次整頓會議紀律,你就失敗了,卻不汲取教訓,還在自作聰明,真是氣死我了,這種事連我都知道不對……,」
感覺最後這句話似乎有點貶低自己的意思,張恆德連忙改口道:「我就知道你犯蠢做傻事了,被郭拙誠這小子騙的團團轉。果然,我沒錯?」
馬修德倒是沒笑話對方不懂裝懂,也沒有心思嘲笑對方欲蓋彌彰,而且他的這句話說對了:自己不就是被郭拙誠騙得團團轉嗎?自己以為這傢伙的重點在清三個廠的賬,卻不料他把知青給全放了♀一手做的真正狠啊,簡直就是在往自己胸口插刀!
馬修德痛苦地想著:「這傢伙問題怎麼這麼精準?一下就到了我馬修德的死穴?怎麼知道我在知青身犯了無數的事?……,這傢伙做事真是乾脆啊,事先連一點音信都沒透露,更沒有開黨委會,就這麼放了!他這麼一弄,我一下就被動了。」
這時,張恆德不依不饒地問道:「你到底怎麼想的?有辦法將那些知青追回來、有辦法堵住那些知青的嘴、不讓他們說出去嗎?我可告訴你,他們真要向級組織反映我們的事,我張恆德完了,你馬修德更完了。我那時候就告訴你,這些人都是城裡人,將來很可能要回去的,不要太過分,收點酒收點菸沒事……」
馬修德鄙夷地打斷對方自作聰明的話,說道:「這些話是你說的嗎?……,再說,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我接到彭和文打來的電話後,馬就逼他去找郭拙誠、馬達鳴,讓他拿著黨委以前的集體決議要求郭拙誠停止辦理知青回城,要求馬達鳴派幹警將離開的知青追回來,等重新召開了全體黨委會之後再決定知青的去留……」
張恆德急忙問道:「那他找到郭拙誠、馬……馬達鳴沒有?他們……他郭拙誠怎麼說?」
說到馬達鳴的時候,張恆德心虛了,因為他從縣公安局出來的時候就到了馬達鳴,當時的他急瘋了,只想早點找到馬修德這個主心骨,對馬達鳴完全忽略,根本沒有找馬達鳴去解決放跑知青的想法,而且當時馬達鳴正拒絕在車禍事故報告簽字。當時那傢伙也是一個大炮仗,處於一點就炸的狀態,已經足夠讓他心驚肉跳了,心裡有鬼的他都不敢當面與馬達鳴見面,哪裡敢命令他做另一件事,讓他把放跑的知青抓回來?
說完,他有點膽怯地著馬修德。
馬修德沒有注意張恆德的言行,張恆德固然心虛,馬修德又哪裡不心虛?因為彭和文之所以一時找不到郭拙誠,是因為郭拙誠就是馬修德用計調出鎮政府的,目的就是不讓郭拙誠有時間盯著調查三個廠的調查小組,以便他安排的三個小組故意拖延時間,讓調查不了了之。
這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的事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了,而且兩次都是被郭拙誠輕易瓦解。現在他心裡又懊惱又羞愧又後悔,全沒有出張恆德心裡的小九九。
其實,就算他出了張恆德心虛的原因,他也只能嘆一口氣,因為張恆德本來就是一個蠢貨,出這種事才不奇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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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3章 點中了死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