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大跌眼鏡的是,短短几個月時間,這個小年輕一下讓三機部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由奄奄一息嗷嗷待哺的垂死病人,一下變成了生機勃勃的年輕人,而且還有錢幫助其他領域的軍工企業,還有錢交給國家,而且是一大筆一大筆的外匯。每一筆數字都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資金的單位都是千萬、億!
現在三機部的人走出去,人家都是笑臉相迎,一個個走過來說好話套近乎。試想三機部何曾如此輝煌過?
如果說三機部如此發財得益於兩伊戰爭的爆發,即使沒有郭拙誠,國家也能從這次戰爭中賺不少錢,只是不能事先布局,賺不了這麼從容,也無法獲得如此高的利潤,那麼,三機部的機構改革就更讓許部長差點掉了下巴:太牛了!
自從郭拙誠執行科研隊伍三三制,特別是大筆的資金砸下去之後,整個三機部的科研人員完全變了一個樣,一個個成了鑽研科技的瘋子,過去懶散、吊兒郎當的人都不見了,以前那些混
i子的人都被組合下去,那些以前趾高氣揚、只知道罵這個訓那個的幹部都被踢出了科研隊伍,因為他們不需要這種人,他們只需要能做事的。只有做出了成績,他們的團隊才有巨額獎金拿,才能被讚揚被誇獎。如果連續三次拿出的成果都比別人差,這個科研小組不但沒有獎金,還可能面臨解散。誰不著急?誰敢不用心?
現在坦克的改進就立竿見影,前年為了在坦克里裝空調,又是討論又是研究又是評估又是設計又是試製,搞了快一年,結果還是沒搞好。可是現在,在坦克里按照無線電設備,安裝夜視儀,安裝紅外探照燈,改進火控系統等等,都不比安裝一台空調容易,但只有短短的兩個月就拿出了樣車,而且方案一個比一個好,做出的產品一個比一個牛。
到這些變化,許部長等老同志不得不閉上嘴巴,繼續冷眼觀察、繼續冷眼等待,雖然越等心越慌,越等心裡越沒底,但他們又能怎麼樣呢?
之所以心慌,之所以心裡沒底,是因為他們感到自己的年紀來了,一天比一天老去,如果再等上三年五年的,還不到閻王老爺那裡去報到了?
幾個老同志坐在一起一嘀咕,還真給他們嘀咕出一些道道來了。
這不,今天許部長就信心十足地來到了郭拙誠的辦公室,準備來這裡刷存在。
許部長進來後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隨手接過郭拙誠從閆宇手裡拿過來的茶水,說道:「小郭啊,今天我來是有幾個問題想請教。你不會嫌我老傢伙囉嗦吧?」
郭拙誠心裡是有點嫌,但臉上卻笑著,說道:「許部長,你太客氣了,我怎麼可能嫌囉嗦呢。我是小年輕,最希望的就是老同志的傳幫帶,這樣我才能少犯錯誤。您許老將軍經驗足、政策xing強,我正要找您取經呢。」
郭拙誠猜想著老頭今天來幹什麼,一邊嘴裡敷衍著。
老頭得意點了點頭,說道:「來你還是很尊重老領導的,那我就直說了。小郭,你來之後,我們三機部的變化還是有目共睹的,總的來說還是表現不錯。但是,我覺得你的搞法有點不對,太過重強調物質忽視了jing神。
你怎麼能這樣呢?你知道我們在戰爭年代是怎麼過來的嗎?那時候沒有工資、沒有個人的財產,沒有物質獎勵,我們一樣取得了革命的勝利,一樣打敗了
i本侵略者,打敗了老蔣反派。你現在這麼弄,把物質和享受擺到了第一位,將來的革命工作還怎麼幹?難道將來萬一沒錢了,我們就不幹了?伊拉克和伊朗的戰爭不可能打一輩子吧?」
郭拙誠笑著說道:「許部長,幹革命工作與拿報酬並不矛盾啊。戰爭的時候沒有條件講物質享受,我們自然就只能講奉獻講紀律,講深仇大恨講國家的尊嚴民族的氣節,可是現在有了條件進行一些物質享受,我們當然就要享受一些,更何況這種享受能促進工作的開展。
您先別生氣,我也上過戰場。我在越南戰場上也打了接近一個月的仗,在戰場上我們就沒有哪一個人講什麼物質享受,因為那根本不可能。就是給戰士發一堆鈔票、送幾斤肉,他也帶不了。在選擇子彈和鈔票的時候,只要不是傻子,都會願意選擇子彈。因為子弟可以保命,鈔票在戰場上只是廢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