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不是在夢中。
縣委縣政府的官員們懷疑的不是右派迅速地離開,而是懷疑郭知言今天到底是吃了豹子膽還是吃了虎膽,怎麼敢旗幟鮮明地支持右派?
因為他們不是重生的,所以沒有郭拙誠的眼光。他們不知道用不了多久很多大城市就已著手右派的平反工作。到明年4月5日中央就會明確批准由統戰部、公安部提出的《關於全部摘掉右派分子帽子的請示報告》。
郭知言剛才說的這些話,只是給右派一種政治安慰而已,完全算不上摘帽,動作並不激進。只是因為宜貢地區特別是水甸縣地處偏僻,外面的很多消息還沒有傳進來,加上那些既得利益者的反對,這才顯得郭知言鶴立雞群,幫助他收穫了不少人心,建立起了人脈,為他今後的仕途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走進自己的辦公室,他有點虛脫地靠在門上,說道:「我可是豁出去了。」
郭拙誠將《火炬》雜誌放下,笑道:「爸,不要說的那麼慷慨激昂,好像革命者上刑場一樣。也許用了幾個月,你就知道這只是小事一件。……,爸,你現在是不是覺得良心安定了些?」
郭知言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將來不管怎麼樣,至少良心過得去,這就行了。兒子,謝謝你!」
郭拙誠笑了笑:「爸,我回去了。」說著,他背起書包就走。
郭知言想和他再說說話,見他已經朝門口走去就閉上了嘴巴,心裡自嘲道:我不會真的把這個十來歲的兒子當著了依靠吧?有我這麼當父親的嗎?
往樓下走的郭拙誠此時心裡卻有點小鬱悶:啥時候我能當上官啊?當不上官,我不到內部文件、不到內參、不知道上級政策,在父親面前我怎麼能自圓其說啊?古代甘羅能在十二歲時當宰相,我重生的郭拙誠能找到一條少年就能當官的捷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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