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工事、城牆將他們逐步消滅。」
陳誠誇誇其談,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實際上他這是在幫蔣芥石穩定人心。因為郭拙誠這支部隊突然出現,完全打亂了蔣芥石的軍事部署。蔣芥石現在方寸大亂,無兵可調,只要調動某處大軍,就勢必造成該處漏洞百出,可謂牽一髮而動全身,應該說牽一髮而亂全身。
眼看就要取得的大好結果會因此而毀於一旦,蔣芥石急了!此時的他不但需要一個處置辦法,更需要一個安慰自己的藉口,一個堵塞外界輿論的理由。
到位的幾個人都是聰明人,即使是湯恩伯也認為在這種情況下調集重兵進攻的可能性很低,江-西這邊根本無兵可調,防守才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之前湯恩伯之所以說出親自率兵消滅這股紅-軍,是一種軍人的血性使然,也是一種表達對蔣芥石忠心的方式。
在陳誠說他的方略時,蔣芥石已經徹底地冷靜下來。
等陳誠說完,他說道:「諸位仁兄,黨-國的剿匪大業就要成功的時刻,突然冒出這股共-匪,確實有讓我等措手不及的感覺。是的,這股共-匪窮凶極惡,給我中央-軍造成了極大的損失,給桂軍也造成了極大損失。但是,他們再兇惡也不過是從失敗共-匪中分散出來的,他們的力量再大也大不過原來十三萬共-匪。我們連十三萬共-匪都能打敗,都能將他們趕跑,我們現在是勝利之師,難道還怕他們幾千人馬不成?
諸位仁兄在考慮軍事的時候也要考慮一下政治,如果你們仔細想一想的話,你們會發現這股由郭拙誠率領的共-匪與朱毛共-匪是不同的,朱毛共-匪一向標榜是窮苦人的部隊,是為窮苦人謀利益的,他們也確實沒有出現過劫持大批學生的事情。可是郭匪卻完全是一群匪徒,竟然綁架了一千多師生。
他們的不同還在於郭匪的部隊逆著朱毛共-匪狼狽逃竄的行蹤而行,在湘江那裡分道揚鑣。一方面,郭匪很可能是在為朱毛共-匪分散壓力,就如剛才辭修所說,他這麼犧牲自己以讓共-匪主力突圍。但另一方面,郭匪很可能自立爐灶,很可能想自立為王。如果是這樣,這對我中央-軍而言就是一件好事,因為共-匪分裂了,要內訌了,要自相殘殺了!
郭匪和他的部隊是突然冒出來的,以前我們都沒有他的情報,亂世出英雄嘛,他應該就是在共-匪行將滅亡的時候出現的草莽英雄。也許他絕望於共-匪聽從李德那個來自德國的草包指揮,將紅-軍一步步帶向滅亡,因而對現在的共-匪首腦很失望,對共黨的前途失去了信心,他因而豎杆而起,因而獨自成家。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我們就有可能將這支部隊招降過來,郭某也許就能成為你們麾下的一名大將,所以,我們暫時不必花費太多的精力來圍剿他們。正如辭修所說,我們只要保持足夠的壓力即可,只要守住我們的交通要道,只要我們守住我們的大中城市,只要不讓他的實力進一步壯大,等他們出現內訌,出現斷糧的時候,等我們消滅了共-匪主力的時候,那就是我們收伏、剿滅他的時候。」
湯恩伯茫然地看著蔣芥石,根本想不出他說的是對還是錯:明明是一件壞事,怎麼在蔣芥石的嘴裡一說出來就是一件好事了呢?
顧祝同則表現出明顯的佩服神情,感覺蔣芥石到底是蔣芥石,能夠從一支殺回馬槍的部隊行動中分析出這麼多內容出來,竟然還能分析出對方很可能是共-匪的叛逆,竟然有可能向投降,真是太有才了!
他也知道蔣芥石這是自己為自己找理由、屬於自己安慰自己,但也不能說蔣芥石說的完全沒有道理,畢竟這支部隊確實有不同,紅-軍確實到了分崩離析的時候。
這兩年紅-軍內部做了太多自斷手腳的事,自己殺自己殺了不少自己的精英,讓自己的元氣大傷,不可能沒有人反對他們的政策,特別是那些聰明人不可能不為此嘆息、扼腕。
顧祝同心道:「可是,若因為這樣猜測而進行這樣的軍事部署,那就太荒謬了吧?這跟沙漠中遇敵的鴕鳥將腦袋插進沙子裡差不多,純粹是裝看不見敵人。」
第1476章 英明的蔣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