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驚天動地的大事,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只能做一個樣子而已。
這時江海濤前面的錶盤上有一個綠燈亮了,他小聲對郭拙誠道:「這是聲吶兵告訴我們,我們的潛艇已經順利進入預定位置,可以開始放心地進入大洋了。」
這時參謀長馬延蜀大聲命令道:「艇艏十度,航向三十三度,航速八節,上潛到一百米深度!按預定的訓練大綱開始訓練。」
隨著一聲低悶的聲音響起,潛艇前進的速度沒有感覺多強烈,但它上浮時傾斜的角度還是讓郭拙誠感覺明顯,提示著它往上竄。
直到上升到一百米的深度後,它才慢慢地放平了巨大的身軀。
當潛艇改平以勻速前進的時候,郭拙誠的心一下安靜了許多,內心很快就踏實了。
因為他的神色幾乎一直沒有變化,別人包括江海濤都以為郭拙誠沒有心虛過,看到周圍的個別官兵的臉色不太正常——以前的潛艇可沒有下潛這麼深的,他們都不由暗暗佩服郭拙誠的膽量,他們全不知道自己高估了郭拙誠。
在馬延蜀的指揮下,潛艇不但進行各個科目的訓練,更多的是進行聲吶探測,不斷由專家利用聲吶探測的結果對海底進行描繪,繪製更加精準的海下地圖。
所以官兵都儘量不發出聲音,潛艇里能夠聽到的都是高級軍官的命令聲,當沒有人下達命令的時候,潛艇里很安靜,只有電動機機驅動螺旋槳的聲音,但它的聲音不大,跟一隻蜜蜂嗡嗡的聲音差不多,平穩而很有節奏地在耳邊響著。他/她就象一條巨大的鯨魚在緩慢而小心翼翼地朝前移動著,它那無形的觸鬚——聲吶——在仔細認真地撫摸著周圍的一切:海水、山脈、海底、魚類……
外行人根不懂的數據也被專家們隨之記錄在海圖紙上:經度、緯度、海水深度、含鹽量、洋流方向、流速、魚類種群、背景噪音、地形變化……
當潛艇在海面下呆了一段時間後,潛艇又慢慢地浮出水面,一方面排放潛艇里的廢氣,一邊給蓄電池充電,同時一邊用精密儀器將外界空氣中的氧氣收集起來,用高壓氣泵泵入氧氣存儲罐里,以備下次下潛時使用。
這艘潛艇採用的是在海面下通過向發動機排出的廢氣里注入氧氣,模擬自然界的大氣成分以維持發動機的運轉的技術,必須保持氧氣罐里氧氣的數量。
……
開始那幾天,呆在潛艇上的郭拙誠還是感覺有滋有味的,不斷了解潛艇的知識,也不斷想著如何提高潛艇的信息化水平,沒有事做的時候就找那些休班的官兵聊天,做他們的思想工作,促使他們安心地呆在潛艇上,精神飽滿地工作。
不過,郭拙誠很快發現自己的行動是徒勞的,不,應該說是多此一舉的,因為這些官兵根不需要他去做思想工作,他們都是軍隊層層選拔出來的精英,都有極高的政治思想覺悟,而且他們在這艘潛艇上的工作環境比以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大家都高興不已,哪裡還有什麼情緒和不願意,什麼事都搶著做,一個個都是遵守紀律的模範,一個個拼命學習新知識。說真的,他們還擔心自己在這裡表現不好被趕回去呢,那就虧大了,不但面子上不好過,讓戰友們看笑話,而且自己還得又回到原來那種狹小、技術低下的老潛艇中。
也就是說郭拙誠的政委職責幾乎無需履行,除了象徵性地監督一下訓練大綱的執行,其餘時間就有點難以打發了。後來有點無聊的他總算發現了一個消磨時間的辦法:跟著潛艇上的人學日語、學俄語。同時,他也幫助別人學英語。
潛艇兵特別是軍官都是高技術人才,一般都掌握了一門外語。因為中國的潛艇大多數是蘇式潛艇,加上當時學俄語的人很多,所以潛艇上有一半以上的軍官能說流利的俄語,有四分之一的士兵也能說一些。
因為潛艇長期處於大海里,很可能因為出現險情而需要救助,也可能要救助盟友的船隻、海員等等,潛艇上還有意地配備一些會懂英語、法語、德語、日語等等語種的人。
在郭拙誠的組織下,休班的官兵都加入了這種自發的語言培訓班,大家一會當老師一會兒又當學生。因為無事可做,加上大家都封閉在一個小空間裡,所以學習的效益很高。僅僅出海的一周時間內,郭拙誠就學會了說不少日話,也能說不少俄語,雖然不能寫多少,但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