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魅無法理解。
因為連血厲這個罪魁禍首都被陳道清幹掉,一切因果都已經緣起緣滅。
可是,她根本不知道陳道清這一世到底有多複雜。
陳道清當年的因果似乎結束了,可是王常林的呢?
「當年天一教王濁也參與了對我的暗殺!」陳道清似乎很篤定。
因為他從趙日天的語氣中能夠聽得出來。
因為陳道清在旁敲側擊陳述這個事實的時候,並沒有否認。
血厲不願意承認這件事情。
這也是血厲唯一不願意跟陳道清談起的事情。
因為,他似乎覺得這是陳道清的一個心魔。
哪怕血厲承認了當年王濁參與此事,陳道清也未必會全信。
畢竟,血厲完全可以混淆視聽,讓陳道清忙前不能顧後。
妖魅提著的心,慢慢放下來。
畢竟,陳道清是可以擊殺造化虛無境的高手。
現在,她覺得自己越來越惹不起面前的年輕人。
曾幾何時,她可以一尾巴將其砸死,可現在,那個時代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你知道嗎?我的師尊,當年曾經有過跟我一樣的境遇。」陳道清再次將頭靠在妖魅肩頭。
此時的陳道清就像個孩子一般,靠著一個長輩。
如果按照年紀來講,陳道清在數千歲的妖魅面前,確實是個孩子。
畢竟,陳道清這一世,也不過二十幾歲罷了。
加上上一世,也不過是四十歲的年紀而已。
妖魅此時突然覺得,自己在陳道清面前,竟然如此的卑微。
一個能夠將生死恩怨都可以隨意放下的人,還有什麼是放不下的呢?
這種心境,在任何人身上都無法展現。
只有一個人,這個人的名字叫陳道清。
「其實,我也想過妖族來到九州之上生活。」陳道清突然說道。
「公子」妖魅一陣欣喜。
「不過,不是現在。」陳道清搖搖頭。
「為什麼?」妖魅一愣。
「妖族能否真正與九州人類共存,這個答案你我都不能肯定,如果妖族來到九州,導致生靈塗炭,我便成了千古罪人,甚至最後我一定會與妖族為敵。」陳道清嚴肅地說道。
「如果公子能夠掌控妖族」妖魅突然自言自語道。
「嗯?」這一次反倒是陳道清一愣。
「是啊,如果公子成為妖王,那樣便可以號令整個妖族,到時候天下一定能夠和平共處!」妖魅突然欣喜道。
「妖王?」陳道清不解地看著妖魅。
「對啊,如果公子成為妖族的王者,到時候整個妖族都要聽從公子的號令,那樣公子不就沒有後顧之憂了?」妖魅高興地說道。
「我?」陳道清搖搖頭「我不行,我怎麼能統領妖族?」
「不,如果公子願意,我相信雲雷大人也一定不會反對,到時候咱們可以共同商討!」妖魅激動地說道。
「這件事情容以後再說吧!」陳道清搖搖頭「現在說說你的問題。」
妖魅一愣「公子,我已經對你毫無隱瞞了。」
「陸道風、文道開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麼人?」陳道清嚴肅地問道。
「公子,一切都是血厲在背後安排,奴家並不知情!」妖魅臉色非常難看。
「你還是不打算跟我說實話!」陳道清嘆息一聲。
「奴家」
「你想給自己留一條後路,我也不會責怪於你,你對我沒有萬分信任,我也能理解,只不過我需要知道大相國寺真正的叛徒是誰,這個問題對我很重要。」陳道清冷冷地問道。
現在,陳道清最關心的並非九州可能聯手對付自己。
因為正如同趙日天所說,九州各方勢力要追殺自己,自己躲在大相國寺不就完了?
可如果連大相國寺都沒有自己的容身之地呢?
陳道清不敢想像。
如果連自己最後一座倚靠都沒了,那將來自己到底該何去何從?
陳道清實在無法想像,大相國寺中,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叛徒。
妖魅沉默了很長時間。
陳道清耐心等待,他知道妖魅此時心中一定很複雜。
如果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