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面還有這麼深的關係。
一陣寒暄之後,大家紛紛往裡面走。
還要感謝尚比亞糟糕的經濟情況,在世界其他所謂的「民選政府」國家,每當大選的時候,每一位候選人的家門口不知道埋伏著多少記者和狗仔隊,但作為世界上最不發達的國家,陳耕特意留意了一下,卡翁達的總統府門口竟然沒有記者,也不知道是他們特意將記者給支開了,還是根本就沒有記者?
謝老爺子不這麼看,他覺得極有可能是記者們覺得卡翁達不可能競選成功,乾脆就懶得費這個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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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卡翁達以及他的團隊成員們最關心的是什麼,一番寒暄、送上禮物之後,陳耕直接道:「總統先生,還有諸位先生們,前兩天發生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相信大家最關心的也是潤華實業在這件事上的態度。」
說完,陳耕頓了一下,想要看看對方的反應。
果然,陳耕這話一落,卡翁達這老奸巨猾的老油條還好,看不出什麼變化來,可以卡里瑪為首的他的核心成員們,表情都或多或少的發生了變化,顯得比較緊張。
微微一笑,陳耕這才說道:「我們都是自己人,那我就不繞彎子了,直說了吧,我知道外面有些不太好的聲音,說這起槍擊事件是卡翁達先生在幕後指示的,但我堅信,以卡翁達先生高尚的品德,他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抿著嘴唇,陳耕斬釘截鐵的道:「而且我也堅信,最後的勝利者一定是卡翁達先生,而絕不會是其他人。」
卡翁達的眼睛頓時一亮,但還沒等他開口,卡里瑪就搶在了他的前面,急切的道:「陳先生,您認為我們還有勝算?」
「為什麼不呢?這只是競選過程當中的一個小麻煩而已,」陳耕微微一笑,道:「我知道前幾天的槍擊事件給大家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壓力,但我要說的是,大家可能把這件事想的過於嚴重了。
如果大家看看歐美各個發達國家的總統、首相、總理的競選,你就會發現每一次的國家元首競選,完全不是他們宣傳的那樣,各位競選人光明正大的較量,背後和暗地裡的手段多了去了,暗地裡的手段比檯面上的手段多的多,當競選人在演講台上高喊各種高大上的口號的時候,台面下說不定已經腥風血雨、血流成河。」
是這樣的嗎?
一群黑哥們面面相覷,在他們的認識當中,民選政治是先進的制度,尚比亞在堅持了這麼多年的一黨專政之後不得不實行多黨政治,就是最好的證明,但這麼高大上的政治體制,竟然也有黑暗和陰謀?
「大家還是政客,或者說的好聽一點,都是政治家,」陳耕輕笑起來:「我問大家一個問題,有誰覺得政治是偉光正的東西嗎?」
眾人下意識的搖頭,誰不知道啊,政治從來都是骯髒、妥協、交易的代名詞,哪怕是政治家,也不過是用卑劣的手段達到光明的目的。
「這就是了,」兩手一攤,陳耕道:「既然大家對政治的看法這麼一致,為什麼還會認為民選政治就不存在黑暗和陰謀?
我猜也許在場的朋友心裡對這件事還有疑惑,覺得這起槍擊事件真的有可能是卡翁達先生暗中指示的,但我想要說的是,就槍擊事件發生之前的支持率而言,只要卡翁達先生繼續保持現在的狀態,贏得總統的大選就沒有任何問題,他為什麼要冒險派人去刺殺齊盧巴?
這完全說不通嘛,假設刺殺成功了,卡翁達先生的嫌疑最大;現在刺殺不成功,卡翁達先生的嫌疑依舊是最大,屬於是否成功都不討好的結果,我就不信以卡翁達先生近30年的從政經驗,他看不到這個結果?」
卡翁達感激的看著陳耕,有些話他不好說、不能說、也沒辦法解釋,但現在,陳耕幫自己把這些自己不好說、不能說的話全都說出來了。
卡里瑪到底是留過學的,腦子就是比別人好使,他驚叫道:「陳先生,您的意思是,這起槍擊事件是齊盧巴自導自演的?是在往總統先生身上潑髒水?」
「這個,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我不好說,不過在刑偵領域,有個說法叫『誰受益最大,誰的嫌疑也就最大』,結合這起槍擊事件發生前後的支持率的變化來看,我覺得不能排除這個可能。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