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聚會地點和時間。」
他注視著志保,想要看到她釋然的表情。因為在緒方看來,琴酒和伏特加這兩個追查雪莉失蹤的主要組織成員,現在被他殺死,所以她們兩姐妹現在是絕對安全的。
短時間內,組織因為不會從這兩個已經死掉的人口中獲悉雪莉叛逃的事情。即便是他們知道了這件事,也沒辦法核實志保喝了藥物身體變小這種詭異的事實。
她垂下頭,茶色的發梢下面,眼眸被一片陰影覆蓋,讓緒方看不到她的目光。
隔了許久,志保才神色痛苦的說道:「緒方為什麼?」
緒方一怔,他聽到了志保言語中似乎摻雜了一些自己意料之外的情緒。
「為什麼殺人?」志保抬起頭,那雙眼睛微微泛紅,死死的盯著緒方沉穩的面龐。
一瞬間,緒方感覺到心頭『砰砰砰』的跳動,仿佛這種頻率已經透過了胸膛,傳進了他的腦袋裡面。在面對志保的眸光時,覺得自己似乎看到了她想要表達的內心世界。
為什麼殺人!緒方試圖開口回答這個問題,卻覺得嘴唇澀住了喉嚨裡面的聲音。
殺掉琴酒和伏特加,絕對不是緒方殺死的第一個人和第二個人。身為法醫,在見慣了形形色色的屍體。研究了許多種殺人方式和方法的過程中。早已經看淡了這些生和死的概念。他每次追尋真相。去查出兇手,所執著的無非是幫助死掉的人得到一個慰藉,幫活著的人還原一個真實的犯案過程。
這是作為法醫的職業觀,也是緒方內心深處一個清晰的定義。
可是經歷了巨人的世界以後,緒方不斷的染指鮮血,殺掉那些恐怖的怪物,早已經麻木了對於殺戮這件事的牴觸和排斥。
所以當他面對琴酒和伏特加對自己造成的威脅時,他已經不顧法律的戒條。毫不猶豫的掙脫了自己給旁人制定的框架,而自己卻面不改色的去殺人。
當伏特加和琴酒倒下去的時候,面對他們的屍體。
緒方沒有負罪感,甚至難以言喻的輕鬆即便是陷害被自己從巨人世界帶來的艾爾文,也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在他看來,只要能夠幫助脫險,去犧牲掉一個另一個世界的人類,又有什麼關係?反正他是來自巨人世界,在那個世界當中,因為利益和種族之間的爭鬥。殺人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可是如今,緒方坐在志保面前。當她變成第一個問,自己究竟為什麼殺人的人時,心裏面陷入了一種很難用語言去形容的矛盾和攪亂中。
「緒方,不要勉強!不要因為我,去做你不想做的事。」志保深深的望著緒方,加重了自己的語氣。
她認識的緒方,是不會逾越自己的信條,去違背法律和道義,隨隨便便就殺人的!
可是現在,他說出自己殺死琴酒和伏特加這件事的時候。志保並沒有覺得這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相反!她驚訝的事情是,緒方居然會殺人,去勉強著自己違背內心深處的感受。
「不。」緒方聽到志保的話後,搖頭道:「他們該殺,這是我認定的,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看著志保還想要說話,他繼續道:「我想我已經變了,是心態上的。」
緒方用手指輕輕的敲擊著自己的另一隻手,看向志保的時候,輕輕一笑:「琴酒和伏特加不需要我來做屍檢,更不需要一個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屍檢,去為他們的親人還原真相。」
「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比一個法醫,更透徹死亡帶來的影響。有的人死掉,會帶走身邊人的思念以及惆悵。有些人死掉,只會捲走他們生前所帶來的傷害我想自己只要不死,就不會去糾結,自己究竟是不是應該死亡的那類人。」
這些話,居然是緒方說出來的。
如果換做三年前,或許那個時候的緒方,會駁斥現在的自己!
所以志保,覺得自己看到的是一個內心深處,發生了極大變化的緒方佑介。
就在她和緒方目視彼此的時候,宮野明美這個時候端著剛剛做好的一盤熱菜走進房間,見兩個人神色不對,笑著說:「先吃飯吧,等會兒再聊。」
緒方忙起身幫姐姐明美接過盤子
吃飯的過程中,志保漸漸恢復了平常的模樣
她時不時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