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案發現場的房間頃刻安靜了下來,小蘭看著成為眾人目光焦點的表哥緒方,覺得自己仿佛經歷了無數次這樣的瞬間,他的身影變得奪目,聲音變得具有穿透力。
旗本家族的成員難以相信兇手是除了小武以外的其他人,因為大家都是直屬親戚,只有小武他是剛剛加入旗本家的外人而已,這也是為什麼在毛利小五郎判斷他是兇手以後,大家附和的主要原因。
「毛利叔叔,下面的事情交給我了。」緒方有些的歉意的對毛利小五郎說道,畢竟他是自己的長輩,不管是出於禮貌,還是因為否定他推理的愧疚。
毛利小五郎咳嗽了一下,哈哈一笑,拍了拍緒方的肩膀:「放心大膽的說吧,有叔叔在這裡為你撐腰。」他笑的有些僵,似乎極力掩飾自己的尷尬。
「嗯。」緒方見毛利小五郎並不介意,微微一笑。他走向整個案發現場最引人注目的死者旗本泉藏屍體旁邊,手上還戴著白色的手套沒有摘下來。
因為大家的目光都看著緒方,所以當緒方走到屍體旁邊的時候,很自然的將一部分視線分散在那已經冰冷的上面。
「死者旗本泉藏,也就是旗本家族的族長,一位年逾七十的老人。」緒方看著這些死者的兒女和親屬,有人因為害怕而避開了視線,有人因為傷感而眼含淚光。
他的眼睛很銳利,像是可以戳開一切的鋒芒,在人群中一道身影,下意識的向後退去,仿佛赤裸裸的無處遁形。
緒方蹲了下來,他撫摸著屍體的臉頰:「在我屍檢的過程中,有人猜測死者是自殺身亡的,因為房間的門鎖是拴著的,造成了空間邏輯上的密室。但是法醫一眼就可以看出,死者在臨死那一刻的具體表現。」
「如果一個人是選擇自殺身亡的情況下,刺入刀刃的角度和位置,絕對不會在這裡!」緒方用手指向屍體傷口刨開的地方,血肉模糊,腸子和內臟似乎在隱約間暴露在空氣中。
毛利小五郎似乎很好奇的樣子,湊近了過來,看向緒方手指落下的地方。
「在正常人的理解當中,心臟是身體的要害,可以直接斃命!死者不會不清楚這件事情,所以他選擇了結自己生命的地方,一定是常理中足夠痛快致命的要害,不可能是眼下的這個傷口。因為在這個傷口的位置,在死去的時候會非常的折磨非常的痛苦,所以大家可以看到泉藏先生的臉部肌肉,形成的屍僵和其他位置有著明顯的不同。」
「這是因為泉藏先生在被刺入這一刀的瞬間,疼的面目肌肉抽搐,並沒有直接斃命。人們都說自殺的人會選擇最痛快的死亡方式,顯然泉藏先生不會用這種方法折磨自己......也就是說,這一刀是被兇手刺入的,這是一起明確的他殺案件。」
緒方撫摸過屍體的臉頰,感受到了那一刻疼痛撕心裂肺的猙獰,腦海中仿佛映襯著旗本泉藏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折磨。
「可惡!到底是誰殺了我父親。」秋江聽到這樣的結論,緊握住拳頭厲聲質問道。
緒方淡淡的瞟了一眼她:「不要打斷,聽我繼續講下去。」
旗本秋江還想說什麼,但是被她身旁的龍男拽住了胳膊,示意她控制自己的情緒。
「所謂的密室,也很容易解讀。」緒方伸出手,慢慢的攤開屍體的手掌,然後指著手掌內側推斷道:「這裡有不規則的屍斑,如果仔細去觀察,會發現這個形狀和這個房間的把手是相同的。而一般屍斑會形成固定形狀,只能說明死者在活著的時候用力擠壓皮膚表面......」
「換句話來說,在兇手刺中了死者的時候,死者並沒有因為刺中要害而消失行動能力,在兇手試圖繼續造成攻擊的時候,他用力的將房門鎖上,這樣的做法是為了保護自己。」
緒方在說,大家在聽,而整個兇案現場,似乎隨著倒退的思緒,回到了當時的畫面中。
「死者用力的關上房門,在手上留下了擠壓面積,也就是死後形成的屍顯現象。而大家誤認為泉藏先生是自殺的主要原因是密室,而在我剛才所描述的情景下,兩者是相互抵消的。」
「所以我們要將思路,帶到案發現場的第二個人身上,也就是所謂的兇手。」緒方慢條斯理的推斷,他的目光挪向屍體:「死亡時間確定在八點十二分,這個結果是經過專業判
第七十九章 殺人定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