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愛的父親也笑道:「天愛啊,我和你顧叔叔都快三十年的交情了,不用顧忌的。」
「你這當爸的,孩子知道謙虛一下,你倒是還上趕著孩子得意洋洋嗎?」天愛的母親笑罵道。
顧國華接過話頭:「嫂子,這我就得說你了,咱們又不是守舊的人,天愛做成了這麼大的一件事,別說你們夫妻倆了,就算是我這當叔叔的都覺得很長臉呢。」
聽著顧國華和父母的交談。
天愛越發的羞澀了,她分明就說的是實話,結果卻被理解成了謙虛。
聽著讚美之詞,天愛有些受不了了。
她的性格倔強高傲,否則也不會年紀輕輕拋下優渥的生活,不愛紅妝愛武裝了。
正是因為這個性格,所以她對自己這份榮光,總有點受之有愧的感覺。
真正的榮光,該是那個男人的!
「天愛,快跟叔叔說說具體事情經過,這種電影裡才有的情節,叔叔好奇的很呢。」
顧國華為了岔開顧清影孕吐的事情,只能追問下去。
如今顧清影懷著孕,陳東又做出了那麼畜生不如的事情,在他心裡,始終有些羞於當人的面提起。
面對顧國華和父母灼灼期盼的目光。
天愛捏了捏拳頭,無奈地說:「顧叔叔,爸媽,真的是僥倖而已。」
什麼?!
顧國華和天愛父母同時一愣。
三人都反應過來,天愛這話不是謙虛,顯然是另有隱情了。
緊跟著,天愛緩緩說道:「飛機起飛後,我確實率先發現了那四個匪徒,不過當時我自持實力和專業人士的身份,還想著一個人解決整場事件,特地挨個挨個的在頭等艙里提醒乘客。」
「事情發生後,我也確實是第一個站出來面對四個匪徒的,但,但我……」
說到這,天愛俏臉泛著紅暈,紅唇囁喏:「但我真打不過那四個匪徒,他們個個人高馬大,還精通格鬥技,甚至其中兩個還攜帶了特製的拼接出來的刀具,我和他們動手後,很快就險象環生了。」
想到飛機上,她以專業人士的說辭,拒絕陳東的幫助的畫面,天愛現在忽然有種找地洞鑽進去的羞愧感。
她咬了咬銀牙:「要不是當時飛機上有另一個高手在,暗中幫我出手,打傷了四個匪徒,遏制了他們的行動能力,我可能早就死在四個匪徒手裡了。」
轟隆!
顧國華、天愛的父母,當場呆若木雞。
天愛的說辭,和新聞採訪中截然不同,但這話是從天愛這位當事人口中說出來的,讓他們三人有種恍惚做夢的不真實感。
「愛愛,可你採訪視頻里說的就是你一個人解決的啊?」
天愛的母親不敢置信地追問道:「而且,飛機上就那麼大,你說的那個高手,怎麼可能暗中幫你?」
「他就用飛牌啊,撲克牌在他手裡,就跟飛鏢一樣,快准狠。」
天愛眸光閃爍,帶著濃濃敬畏,隨即苦澀一笑,聳了聳肩道:「採訪視頻里我那麼說,是因為我猜到了那位先生不想暴露身份,所以才故意那麼說的,我只是表面上的救世主,是那位先生救了整架飛機上的人。」
「飛牌?!」
顧國華和天愛父母全都驚呆了。
小小一張撲克牌,真的能有傷人的殺傷力?
頓了頓,天愛嘆了口氣:「我後邊接受完採訪後,還追上了那位先生呢,和我猜的一樣,他確實不想暴露身份,因為他有急事趕時間。」
「我的天,天愛,你說的那位先生這也太低調內斂了吧?」顧國華有些恍惚。
天愛父親也嘖嘖嘆道:「因為趕時間,連這等功勳都不屑了,他的事情難道比這事還重要?」
捫心自問,如果同樣遇到這樣的事情。
哪怕是天愛父親,也絕不可能這般低調內斂的。
天愛神情忽然變得怪異起來,紅唇囁喏著說:「他,他說,他趕著給老婆認錯。」
恰在這時。
孕吐完的顧清影,在李婉清的攙扶下,臉色有些難看的回到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