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息,我一直都忘不了見到她那一瞬間的震撼。爹在一旁笑得好開心,好滿足的把我和大哥介紹給她,她對我們親切的笑著,就像個母親。」他期盼已久的母親。
碧葵摟住他的腰,貼靠在他的懷中。
「她一直對我很好,從來沒有錯待我和大哥,她對我們好得有時候爹還會吃醋,那時候真的好幸福,幸福得會讓天妒。」舒方為過去的美好回憶綻開一抹笑容。
「幸福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很久,那時候,村子裡總是傳著誰家的雞,誰家的羊莫名其妙的死掉,死狀都是沒有血的干扁。直到接近我八歲生日那一天,蕾姨——我和大哥都是這麼叫她的,她和爹想給我一個驚喜,可是我按捺不住好奇的在那一天晚上,我……」他皺緊眉,困難的哽咽一下。
碧葵抬頭看著他。
「我溜進蕾姨和爹的房間,我想早一點知道他們要給我的驚喜是什麼。」說到這裡,他苦笑了一下,「我常在想,要不是我那麼好奇,也許接下來的事就不會發生。」這件事改變了他的個性,也影響了他的一生。
「不要這樣想,那不是你的錯。」她急切的說,那也不是她的錯,那都是他們沒辦法控制的。
舒方撫著她的背脊,繼續往下說:「我看到蕾姨就趴在我父親的身上,她滿身的鮮血,像從地獄來的索命使者。」他深吸了一口氣,制止住心中的冷寒。「我不知道我有沒有尖叫,我只知道下一瞬間她看到了我,就要撲向我時,大哥和家裡的僕人闖了進來,阻止了她,他們看到滿地的鮮血和我一臉的茫然,我父親就倒在血泊中,接下來是一連串的事。我只知道大哥辦了我爹的喪事,全村的人都在找蕾姨。過沒多久,家裡漸漸沒有人上門,僕人一個個的走了,家冷清了、沒落了,大哥整天愁雲慘霧,跟我說不到一句話,我在村子裡被人欺負,也沒有人幫我。然後村人找到了她,她死了,全身不知原因的干扁。謠言傳得越來越難聽,連我和大哥也被大家用懷疑的眼光看,村子是待不下去了,所以大哥毅然決然的帶著我離開那個傷心的地方。」
碧葵抿嘴,遲疑的開了口,「你愛我嗎?」
她怎麼突然這麼問?即使他充滿疑惑,但還是說:「我愛你。」
「相信我嗎?」
「若不相信,我哪敢睡在你身邊嗎?」舒方勾起嘴角,他可以說是「膽大包天」了,完全不怕她哪一天抓狂拿他開刀。
可是你卻沒有碰我,證明你的心中還有疙瘩存在。碧葵在心中想著。
「你想聽我娘是如何生下我的故事嗎?」她輕輕的問。
「你也有故事要說?」她跟平常人一樣,也有著悲傷情事?
她澀澀的笑了笑,娓娓說道:「起初我娘只是個在深山中剛修成人形的精怪,她天真爛漫,不知人間險惡,是個單純到蠢的笨蛋。跟她同在山裡修煉的還有一個姐妹,可是那個人比她早成形,已經去人世間歷練了,我母親在成了形之後,就想去找她的姐妹。可是……可能是在找尋的途中遇到我父親吧,也許她是被我父親始亂終棄,也許是我父親另有苦衷的拋棄她,總之,在她找到她的姐妹時,她已經身懷六甲,精神略顯錯亂。她的姐妹把她秘密的安置在夫家中休養,在那段期間,她腹中的胎兒開始成長,拼命的吸取她的精力,剛遭逢劫難的她根本禁不起懷孕的煎熬,她開始失去理智的……」她停了下來,無法接續的斷了聲。
「說下去!」舒方擰眉,她的故事扯上他,這怎麼可能?
碧葵點點頭,他該知道事情真相的,但她好怕說了她會真的失去他,只是她再也瞞不了了,所有的事情不是他的錯,他不能一輩子活在愧疚中。
「她失去理智的想要得回自己的精力,不然在孩子還沒有生下前,她就會變回原形,那她和孩子都活不成。所以她先向別人家的牲畜下手,每吸一次血,她就回復了一些,但一沾惹血腥,就再也戒不掉了,她要的量越來越多,牲畜的血已經無法再滿足她,她開始轉向人的身上去,就在那時,她……」
「她怎麼樣?」舒方僵著聲音問道。
碧葵到底要說什麼,他一點都不想再聽,也要她不要再說了,可是他一開口卻說出他不想說的話來。
「她的姐妹不知道這件事,以為我母親已經恢復正常,於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