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周圍觀眾不甘的咆哮，李歸一用手指戳了戳李若可的肩膀，不解道：
「灰原窮是誰？跟銀靈子有什麼關係嗎？為什麼這麼多人罵他？」
李若可啞然失笑，給他科普了起來：
「哦，灰原窮啊，我跟你說啊，灰原窮也是一個比較有名的音樂人，與銀靈在音樂上有不少合作。」
「只不過他跟銀靈的關係比較微妙，有傳言說他們在談戀愛，也有說他們已經結了婚的，反正怎麼傳的都有。」
「所以就有很多歌迷在銀靈的歌曲和視頻下面發評論：『灰原窮奪妻之恨不共戴天』——慢慢地就成了一個梗，藉此調侃灰原窮搶走了自己的女神表達對銀靈子的喜愛。」
原來如此……
李歸一望了望在舞台上的那位女歌手，閉目認真聆聽了一會，自顧自點了點頭。
確實長得挺漂亮的，歌也唱得好聽，被稱作「女神」倒也沒有什麼問題。
起碼比那些所謂的流量明星、那些在演唱會現場假唱的強多了。
難怪有這麼多人花大價錢來看她的演唱會，值這個價。
雖然即便如此，他不會花錢買門票就是了。
「春與青春同照面~」
「山與眉山隔不遠~」
「滄海橫斜雲雨偏~」
「與高樓垂珠簾~……」
現在銀靈正在演唱的是今天的第二首歌，《眉南邊》。
四周的觀眾都高舉手中熒光棒，跟著節奏左右搖擺。
李若可手裡也有一根，邊搖邊輕聲哼唱著。
放眼望去，似乎就只有李歸一和楊毅兩個人，手裡沒有熒光棒。
李歸一主要是嫌太貴了，所以就沒買，只給李若可買了一根。
小小的一根熒光棒，居然就敢要五十塊錢，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搶錢呢。
但比起遠超其價值的高昂定價，他更不能理解的是，擺明了搶錢卻還有這麼多人搶著買，實在匪夷所思。
這就是粉絲經濟嗎？
學到了。
不過他轉念一想，似乎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一般會去看演唱會的，大多都是有錢有閒的中產以上，也不缺這點錢。
估計只有小部分是狂熱追星的學生和底層打工人吧。
要麼不缺錢，要麼為了偶像什麼都能幹得出來，區區五十塊錢的熒光棒又算得了什麼呢？
至於楊毅，他也不怎麼追星。
畢竟作為豪門富少，從小含著金鑰匙長大，那些光鮮亮麗受萬人追捧的網紅明星在他看來，不過是地位低賤的戲子歌姬而已。
他之所以來看演唱會，也是因為汪子珍的邀請，還有……可能也為了膈應一下汪子強。
「燭星萬點~春風一扇~遮顏~遮眼~看不見~王孫公子~多情少年~誰在眉南邊~」
但不管李歸一和楊毅是為何而來，無論他們手裡有沒有熒光棒，婉轉清脆的歌聲依舊持續進行著，沒有絲毫偏見地傳入他們的耳朵。
一視同仁地，平等地為每一個在場的聽眾帶來聽覺上的享受。
「市巷招展～春秋漫捲～折腰～折煞～第一眼～採擷花雪～逃奔風月～人去眉南邊～」
為粉絲而歌，為青春為自由，為愛恨別離，為物是人非，也為自己而歌。
旋律優美的歌曲一首首往下唱，或明快輕鬆，或淒婉傷悲，風格多變，填詞古樸富含深意。
從《錦鯉抄》到《床前明月光》；
從《牽絲戲》到《日出前起飛》；
從《流光記》到《紅杏枝頭春意鬧》；
從《問琴》到《何須問》到《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