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馬背上的兩個人說道:「這匹寶馬最是桀驁難馴,你們好的膽子,萬一摔下來可就都破了相了。」
朱琳灝颯然一笑,乾淨爽潔,恰如陌上最好的少年郎。她先是一個漂亮地翻身下馬,然後扶著因為「飆馬」而興奮的小臉通紅的侯婉殊下馬。
「父皇,這匹馬是個好馬,留在馬廄中吃草養老可惜了,不如賜給兒臣。」
侯玄演呵呵一笑,自無不可,寵溺地說道:「你想要牽去就是,父皇還能對你小氣不成。」
景王朱琳灝早早認了侯玄演做皇父攝政王,到現在也是除了太子之外,唯一一個親王。
當然現在大家慢慢地都知道,景王可能是個女兒身,但是這件事牽扯到景祐年間的皇室秘聞,一般人也只是心中明白,不敢到處傳播和討論。
要知道當年的大學士劉中藻和路振飛,就是栽在這件事上,當時牽連甚廣。江南許多望族被屠戮一空,侯玄演藉機剷除了朝中最後一批敵人。
現在要是重談此事,不就成了給他們兩個翻案,這件事的苦主現在可是皇帝,誰瘋了心才回去找不痛快。
朱琳灝得了好馬,高興地不輕,吩咐侍衛們牽出去,跟著侯玄演來到樹下的藤椅前。
這是靖南的緬甸送來的藤椅,坐上去之後十分舒服,侯玄演輕抿了一口茶問道:「灝兒,台灣怎麼樣?」
「有一些山民常常作亂,其他的倒還好,父皇不必掛念,兒臣當為父皇分憂。」
「台灣水師多有水字營舊部,唉,衛國公走了之後,朕時常記起和水字營在福建深山中那幾個月,有機會朕也要去看看。」
朱琳灝眼中流露出嚮往的神采,她可不知道當年有多麼苦,悵懷道:「可惜兒臣未曾生對年代,不能隨父皇征戰,現在海邊的幾個番邦又老實,根本沒有敵人。」
侯玄演放下茶杯,長舒了口氣,說道:「埃及已經鑿開了運河,豈會沒有戰事,天熙....熙寧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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