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寧滄瀾心中知道啊。
若是沒人護他,早在那一夜,他就和妻子秦蕙蘭死於寧滄沽等人之手。
所以陳榆老爺子,當得起這一拜!
陳榆緩緩說「活著就好,孩子們,活著就好啊,等我死了,到了陰曹地府見到輔君,也能有臉面見他!」
寧滄瀾和寧滄殤起身,對於這位老爺子很尊敬。
可陳榆看向旁邊的寧北,詫異問「這個小伙子是誰啊?」
「陳伯,這是北兒啊,您當年護下的北兒!」寧滄瀾輕聲說著。
陳榆驚喜點頭「一晃十多年過去,小北都長這麼大了,好啊,寧家也算後繼有人了!」
寧滄瀾在旁,簡短解釋幾句。
寧北瞬間明白,當年寧輔國執掌寧家,為何放了父母一條生路,正是有這位老爺子相助。
他們一家人,都受這位老爺子救命之恩啊。
寧北後退一步,攤開雙臂,持大禮彎腰輕聲道「寧北謝過陳爺爺救命之恩,本該跪禮以謝大恩,但小北執掌北境八千里,為北涼之主,一生見人不能跪!」
以寧北的性格,對外人連一句話都不屑於理會。
如今多解釋一句,已經是難得。
北境的王,一生無錯!
寧北若是跪謝,那真是要逼陳榆死啊。
北涼那邊知道消息,定然出動禁衛,抹除掉今晚參加晚宴的所有人。
一代北涼王,只能坐在涼山之巔,獨鎮北境八千里,統率北涼百萬黑衣將士。
這是一座豐碑!
豐碑便是神話,立於北境,不容出現任何污點。
不是誇大,而是事實!
陳榆緩緩說「護你是老頭子該做的,你爺爺輔君和我相交數十年,我們年輕時候一起闖蕩時,別說你,你父親還沒出生呢!」
「我倆挑著扁擔,在汴京城大街小巷賣生活小用品,那日子可比現在苦多了。」
「我記得有次被鄉下土狗咬傷了腿,撕掉好大一塊肉,是輔君背著我跑了二十多里路,為了治病,把你們寧家祖傳的玉佩,都給典當了!」
陳榆提起往事,暗自擦了擦眼角。
老輩人重情義,這是真的。
寧北靜靜聽著,沒有絲毫不耐。
等老爺子緩過勁來。
他拄著龍頭拐杖凝聲道「當年的會長位置,本該屬於輔君,現在輔君不在了,這位置還應該屬於寧家,我宣布下一任會長是寧滄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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