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多了不少。
又問起了三哥的幾隻貓身體健康與否,大便是否正常之類的話之後。
歐陽辯才好奇地指了指被歐陽修抽得啪啪響的歐陽棐以及氣喘吁吁地的歐陽修道。
「三哥怎麼又被父親揍了,父親看起來很是疲累的樣子,揍了很久?嘖嘖,父親老當益壯啊,三哥的皮糙肉厚的功夫又上了一個層次了。」
歐陽辯這話一出,便有兩個人不滿。
歐陽棐咬著牙道:「么弟,你是當我是聾子嗎,當著面說得這麼大聲你是認真的嗎?」
歐陽修又是大力地抽打了兩下,回頭和歐陽辯道:「要不要過來抽兩記,手感不錯。」
歐陽奕笑著和歐陽辯解釋道:「三弟說是要去從軍,父親不許,於是兩人就吵起來,後來父親就決定要執行家法了。」
歐陽辯一愣:「咱家什麼時候有家法了,我怎麼不知道?」
歐陽奕楞了一下:「咱家的家法一直有啊,幾天揍一頓那不是家法嗎,雖然說也沒有規律,但唯一的規律就是惹父親生氣了。」
歐陽辯:「……」
他不說話了。
他感覺和這家人已經格格不入了,有家法的事情他竟然不知道?
歐陽棐忍著痛道:「二哥,你和么弟說這個幹嘛,從小到大,他就沒有挨過揍,知道什麼家法。」
歐陽奕:「……」
對啊,他突然想起來了,好像歐陽辯真的從來沒有被揍過,有時候歐陽辯惹父親生氣了,挨揍的好像還是他們三兄弟。
印象最深刻的是,小時候歐陽辯不愛早起讀書,老是愛賴床。
然後父親為了督促么弟上學,就給他們三兄弟下命令,說是必須督促么弟早起上學。
如果么弟再遲到或者曠課,那麼就揍大哥、三弟以及自己……
歐陽奕這兩年感覺自己的腦袋清晰了很多,以前的很多事情總是迷迷糊糊的,經過三弟歐陽棐的提醒,他才恍然大悟過來。
歐陽修扔下藤條,氣喘吁吁道:「打不動了,逆子,打你是為你好,好好地讀書人不當,當什麼武人,你不知道文人才是好男兒麼?」
歐陽棐抬起頭看著歐陽修,只是搖了搖頭。
歐陽修指了指歐陽棐,轉過頭來和歐陽辯氣道:「和尚,你來評評理,這逆子是要氣死我了。」
歐陽辯幸災樂禍一笑:「上樑不正下樑歪,三哥有這樣的想法,這完全是父親的責任啊。」
歐陽修一臉的吃驚和難以置信:「我的責任?」
歐陽奕趕緊勸道:「么弟不要亂說,別把父親給氣壞了,父親的那些什麼逛青樓愛喝酒的毛病咱們四兄弟可都沒有沾染,三弟變成這樣,不過是他自己長歪了,不關父親的事情。
若真是要談到責任,么弟的責任恐怕更大,若不是么弟買了一隻貓給三弟,三弟也不可能天天為了貓打架,還自習兵法,你看,這就是長歪了的根子啊。
還有大哥也是,身為父親的長子,歐陽家的未來的繼承人,自己的弟弟長歪了,他也沒有及時出來指正,天天埋頭在他的古籍上面,也不知道天天讀些什麼。
不是我對咱們母親不敬啊,咱們母親著實談不上什麼賢惠,沒回京城之前還好,回了京城之後,就只知道養花養草,對那花草,比對咱們兄弟幾個都好。
哦,因為三弟的貓兒老是扒壞母親的花草,所以三弟也老是被母親揍……」
歐陽奕突然感覺有些不自在,因為所有的人都在看著他。
提著茶杯的父親、跪著的三弟歐陽棐、目瞪口呆的歐陽辯、杏目含怒的母親、剛剛到來有些尷尬的大哥歐陽發、以及掩嘴而笑的大嫂……
他有些不知所措:「怎麼啦,我說錯了嗎?」
歐陽辯不由得心中感慨。
大哥歐陽發成了一個書呆子,三哥歐陽棐看樣子要成為一個武夫了,自己已經鑽到錢眼裡去了,父親的衣缽現在還沒有人繼承呢。
二哥歐陽奕,看起來頗有接過父親衣缽的潛力啊!
哦,這衣缽不是指文壇宗主,而是指嘴炮。
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