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心善啊」
沈安笑眯眯的讚美著,這時大門打開了,開門的男子見到趙允弼就歡喜的道「見過郡王,昨日就聽聞郡王要來,某這裡早就準備了好茶」
這人好話說了一籮筐,趙允弼隱住不耐煩,笑道「如此就把錢糧送進去。」
後面有大漢扛著米糧和一條條肉近前,男子眼中放光,說道「多謝郡王了,回頭某請喝酒。」
這些宗親早就沒落了,可依舊還有優越感,所以哪怕是面對趙允弼也只是自稱某。
趙允弼微微頷首,然後退後,把剩下露臉的機會讓給了趙允良父子。
他走到邊上,和沈安並肩而立,說道「快到年底了,你竟然無所事事嗎」
這話看似帶著關切,可暗地裡卻在譏諷沈安遊手好閒。
「這些宗親乃是皇室血脈,可依舊過的不如意,遠遠不及你家。他們每日出去尋生活,辛辛苦苦的卻只能維持溫飽,而你卻過的豪奢,為何」
說到後面,他的語氣多了些凌厲,不過配上他那慈祥的微笑,讓人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這話帶著挑撥,沈安卻只是笑了笑。
那個宗室男子看了過來,見是沈安,就冷笑道「沈待詔花錢如流水,懸賞動輒上萬貫,我等只有眼饞的份。說是宗親,可怕是連待詔的家人都不如,嘿宗親」
他衝著趙允弼拱手道「這年底了,某還盤算著去哪借點錢,幸好郡王來了,多謝。」
他鄭重躬身,趙允弼側身避開,謙遜的道「應該的,應該的,官家看著你們呢。」
「官家」
這些落魄宗親可不會怕趙禎,所以男子冷笑道「官家怕是巴不得我們都死了吧。」
「住口」
趙允弼喝住了他,然後勸道「今日官家讓我等來,這不是關切是什麼」
男子悻悻的看了沈安一眼,說道「待詔還在此作甚看某的笑話嗎」
趙允弼皺眉道「莫管別人。」
這個長輩風範很是讓人心生孺慕,趙允良父子倆從裡面出來了,聽到這話就說道「正該如此,過好自己的日子,旁人管他作甚」
「有人來了,好些大車呢」
眾人往右邊看去,就見十多輛大車緩緩而來,大部分都空了。而在前方有幾騎,為首的竟然是趙仲鍼。
「他來作甚」
趙允弼看著沈安,見他笑的很是純良,心中就是一個咯噔。
沈安笑眯眯的道「這天寒地凍的,小郎君前段時日就想著來慰問宗親,可手頭卻沒多少錢,這不就變賣了些東西,這才籌集到了一萬餘貫」
臥槽
趙允弼的眼角顫動了一下,說道「一萬多貫,這是在犯忌諱」
眾人一聽也是,趙允弼接著低聲道「此事只有宗正寺方能插手,官家也行,可他不行,這是你的主意」
沈安微微點頭,「沒錯。」
趙允弼冷笑道「你害慘了他。」
這是恐嚇。
沈安低聲道「皇子才會招忌諱,至於仲鍼,他還早著呢,所以你的恐嚇還是衝著那對父子去吧。」
「還有。」
沈安矜持的問道「要比有錢嗎」
趙允弼的面色微變,沈安得意的道「某最喜歡砸錢,砸的人暈頭轉向,砸的人心不服口服。」
趙允良父子已經傻眼了,他們本來覺得今日會收一波好感,可沒想到才剛開始,趙仲鍼就來了。
一萬多貫
趙宗絳鬱悶的道「爹爹,今日這裡全部才兩千多貫。」
這五倍的差距,咋算
「見過小郎君。」
這時趙仲鍼過來了,男子喜滋滋的行禮,趙仲鍼很有禮貌的先和趙允弼的等人見禮,然後才笑道「官家的身體大好,我心中歡喜,就和官家請示弄了些錢糧,算是給大家添補些,好生過了元旦」
說完他回身就去了大車邊上,竟然扛起一袋麥粉進來。
男主人被嚇住了,急忙喊道「小郎君莫要如此,某來,某來。」
趙仲鍼扛著一袋麥粉依舊有餘力,他抬頭笑道「都是親戚,有何難處就說。我年輕,能幹活,無事。」
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