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囂要砍死你。
這種叫囂大多是口炮,可沈安卻笑了笑,徑直走了過去。
那隨從見他過來就冷笑著。這裡是驛館外,動手就是打破潛規則,趙曙都沒法保住沈安,否則下次遼人也能暴打宋人的使者一頓。
沈安走過去,笑眯眯的道「這是你的心裡話」
通譯說了,隨從點頭,然後等待。
沈安微笑著,突然伸出手去拍拍他的臉,說道「你很有勇氣,某最喜歡這等勇士。」
拍打人的臉頰,無論在哪個時代都帶著濃郁的羞辱味道。
隨從的面色漲紅,雙拳緊握,眼中的怒火若是能殺人,沈安此刻已經死了無數次。
「待詔還請進來一晤。」
使者擔心隨從會動手,趕緊堆笑著把沈安請了進去。
進了驛館後,雙方相對坐下。
氣氛不大好,而沈安作為主人,很缺德的不說話。
主人不說話,客人說什麼
使者憋了許久,才說道「遼人一直在內亂」
這個話題不錯,沈安問道「怎麼李諒祚有興趣和大宋聯手去暴打耶律洪基一頓」
使者看看左右,沈安說道「無需看,某的志向就是北伐,這一點遼人知道。」
使者點點頭,說道「來人」
一陣細微的腳步聲中,外面進來兩個女子。
使者說道「這二人是國中精心挑選出來的,準備獻給宋皇陛下。來,抬起頭。」
兩個女人抬頭,雖不說閉月羞花,但也俏麗可人,關鍵是帶著不同於大宋女子的氣質,讓人有些燥熱。
可要獻給趙曙的女人竟然在此刻露面,這誠意顯得不大足。
沈安雙手按在案幾邊緣,目光轉動,贊道「長得不錯,只是身材不好。」
兩個女人大抵學過大宋的語言,聞言看向沈安,有些不服氣的意思。
沈安微微後仰身體,用一種老手的姿態點評道「左邊那個胸太小了些,若是沈某沒看錯,還是一邊大一邊小,不平衡啊」
那女人面色一紅,心中惱怒,卻只能強撐著。
沈安的目光轉到右邊女人的身上,突然吹了個口哨,就和個流氓般的說道「這個不錯,身材不錯,只是卻有些羅圈腿,嘖嘖知道一句名言嗎」
他摸著身邊花花的頭頂,用老司機的口氣說道「女人就靠一雙腿活著,有一雙大長腿,大長腿你們該懂的吧那先天就是半個美人。」
他很遺憾的道「都不行,官家那裡不會接受,帶回去吧。」
使者已經被他一番話給驚住了,心想這人竟然是箇中高手
「不是說待詔專情嗎」
傳聞沈安在婚前守身如玉,婚後更是專一,連妻子懷孕後都不去青樓,堪稱是男人中的奇葩。
「回去吧」
沈安今日就是來砸場子的,所以打擊了一番西夏人之後,就起身道「原州一戰李諒祚倉皇而逃,現在想來討好大宋,可卻晚了些。都回去吧,回去告訴李諒祚,少惹事。」
這話帶著調侃的味道,先前被沈安拍臉的隨從又站起來喝道「宋人竟然敢羞辱陛下嗎」
沈安緩緩走過去,花花跟在右邊。
這裡是靜室,外面都是兩國的人。
隨從冷笑著在戒備,只要沈安敢動手,他就敢還擊。
沈安走到他的身前,隨從正在戒備,突然覺得大腿一痛,接著就被沈安一腳踹飛了出去。
花花嘴裡還叼著破布,低頭用爪子扒拉了下來,然後跟在沈安的身邊出了房間。
使者起身,看到隨從的大腿被花花咬的血淋淋的,小腹挨了沈安一腳,大抵腸子難受,正在捂著肚子慘叫。
他追了出去,說道「待詔,榷場必須要開,否則陛下會毫不猶豫的投向遼人,從北方,從西北一起夾擊你們,可擋得住嗎」
「試試不就知道了」
沈安丟下這句話就出了驛館,隨後進宮。
趙曙聽他說了和西夏使者的交涉過程,皺眉道「李諒祚是慌了」
韓琦說道「李諒祚是有恃無恐,覺著有遼人在側,大宋不敢傾力攻打他們。」
「可西夏卻很窮,大宋斷了榷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