勺,堅定的把手絹塞了進去。
「好好坐著。」左珍繼續炸鵪鶉,那背影依舊忙碌。
王雱嘟囔著,然後想起了沈安說的資本戰爭和貨幣戰爭。
這是一個嶄新的世界,讓王雱覺得自己的眼光很狹窄。
可
他想起了大宋和遼國、西夏之間的交往,愕然發現這一切都契合沈安所說的理論。
遼人奪取大宋的錢財,大宋反過來用榷場把歲幣賺回來,沈安弄出了香露和水晶之後,兩國的貿易逆差越發的大了。
遼國會吃不消的
王雱想到沈安專門去套取遼國的銅錢和金銀,不禁就贊道「果然是邙山一脈,讓人嘆為觀止。」
忙完的左珍回身問道「什麼邙山一脈」
王雱見她額頭上有汗,就尋了毛巾給她,然後說道「是安北兄的學問,很是博大精深。」
左珍知道王雱的倨傲,此刻聽他由衷的讚嘆著沈安,不禁就笑道「沈縣公確實是大材斑斑,那次我聽到有人說,說是沈縣公文武全才,大宋百年也就出了這麼一位。」
「是啊」若是旁人,王雱是萬萬不會服氣的,可對於沈安,他真的是服氣了。
「今年朝中好像有錢了。」左珍喜滋滋的道「那些小吏來買炸鵪鶉的都多了不少,有人說市舶司賺錢了,有人說是種地賺錢了。」
王雱說道「偌大的國家,要處處都有產出才行。」
「那市舶司呢有商人說是想去杭州呢,說是能出海貿易,能掙到許多錢。」左珍說著就笑了,看著王雱說道「當初你不是去過市舶司嗎」
「是。」王雱回想了一下,「杭州市舶司很出色,廣州那邊要差些。」
「他們說杭州很美呢。」左珍憧憬的道「你們都能出去遊玩,真好。」
王雱心中一熱,說道「以後某帶你出去遊玩好不好」
他覺得左珍會拒絕,可左珍卻很爽快的道「好。」
王雱好奇的道「你為何不拒絕呢」
左珍笑道「沈縣公說過,嫁漢嫁漢,穿衣吃飯,嫁給了男人,若是他有這個能力,你就該吃他的,花用他的」
瞬間王雱就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起身道「好,某會掙許多錢,到時候讓你好生花用。」
杭州才將下了一場雪。
天地間白茫茫的一片,遠處的山被白雪覆蓋,看著一片蒼茫。
雪花落在河面上瞬間融化,無數雪花前赴後繼的飄落,看著竟然有些蔚為壯觀的味道。
蘇晏站在岸邊,看著右邊的入海口,神色沉穩。
他的身後站著些官吏,有人走近說道「通判,這天氣船隊會不會停在外面」
蘇晏搖頭,「出海近乎於沙場廝殺,海上風雲莫測,海盜殘忍暴戾,但凡下了號令就得遵行,否則死了都是白死。所以他們不會誤期。」
一個官員嘆道「出發前他們躊躇滿志,此行歸來,也不知道能掙多少錢。若是不多,下次出海就難了,那些商人怕是不肯再去。」
「安心。」蘇晏越發的沉穩了,他想起了沈安的來信,在信里,沈安對海外貿易極為推崇,直言沒有海外貿易,大宋就少了一條腿。
這等重視程度說明海外貿易大有作為,蘇晏為此做了許多準備工作,但一切的一切,都要等第一批出海的商隊歸來才行。
掙錢,掙大錢,那麼商人們就會趨之若鶩,市舶司會成為香餑餑,水軍也會跟著受惠。
「一定要賺的盆滿缽滿啊」
哪怕商人們掙到的錢自己分不到一文,可蘇晏還是虔誠的祈禱著。
「通判,沈縣公對海外貿易推崇備至,可他為何不出海呢」
這個問題讓蘇晏睜開了眼睛,他冷冷的道「沈縣公說這是占便宜,他不差這點錢,就把機會讓給別人。」
提問的官員乾笑道「是啊沈縣公高風亮節。」
他猶豫了一下,「通判,有的商人說沈縣公是害怕海貿風險大,所以才下官聽到了這等話,自然是要駁斥的,只是眾口悠悠,難吶。」
蘇晏冷冷的道「謠言止於智者,那些人為何要誹謗沈縣公不就是膽子小嗎。且等船隊歸來,某再去看看那些人的臉嘴」
那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