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食客們都紛紛叫好。
晏月見他們面色通紅,興奮的不行,就笑道「當初我在西北聽到這個消息,也是高興的不行,當晚就喝多了。」
「女子要少喝酒。」陳忠珩一本正經的道「喝多了不好」
「西北苦寒。」晏月淡淡的道。
這是不高興了
陳忠珩趕緊補充道「這是安北說的,他師承邙山神醫,總是不會錯的。」
晏月訝然「沈縣公還有這等本事嗎」
「是啊」
「那沈縣公令人打開城門,率領大宋勇士衝殺出去,他手持一把黑色的長刀,無人能擋啊那遼將衝殺過來,想生擒沈縣公,可兩人只是一個照面,遼將就被沈縣公一把抓了過來,然後丟在地上,喝令綁了那耶律洪基得了消息,不禁仰天大哭,然後噴了幾口血這便是沈縣公活擒敵將,氣煞耶律洪基」
「好」
夜色漸漸深沉,街上的人依舊不少。
樊樓處處燈火通明,笑聲不絕於耳,堪稱是高朋滿座。
陳忠珩拿出了牌子,馬上有人領著他們去了樓上。
「就是這裡,這便是某這裡最好的客房了。」掌柜很殷勤的介紹著情況,「回頭每日三頓飯,想吃什麼您只管吩咐。」
晏月拱手,「多謝了。」
掌柜笑道「如此某便不打擾了。」
等他下去後,晏月看著陳忠珩,「你會欠人情」
作為商隊的頭領,晏月深知人情不好欠,今日的享受,很有可能化為明日的煩惱。
「這個不算什麼。」陳忠珩笑道「某和安北交好,他的事某盡力,某的事他盡力,不論高低。」
晏月見他說的誠懇,就點頭道「只是我卻虧欠了你」
「你說這個」陳忠珩漲紅著臉,「你說這個是看不起某嗎」
內侍少了傢伙事,心中格外的敏感,也脆弱。
晏月輕嘆一聲,「我只是個在男人堆里廝混的女子,和男人打架,和男人搶生意許多時候我覺著自己就是男人誰能看得起我這樣的女子」
「某」陳忠珩向前一步,然後低下頭,「你很好,某知道的,你很好。」
他只覺得胸中有火焰在燃燒,燒的他渾身難受。
「你有事只管來尋某。」他不知道該怎麼說,但卻自慚形穢,「西北那邊難熬,你你以後莫要那麼辛苦。」
晏月點頭,「好。」
她說了好
陳忠珩歡喜的抬頭,看著這張有些微黑的臉,笑道「你以後想在汴梁定居嗎」
晏月迷茫了一瞬,「我無家人,我走到哪,家便在哪。」
這個可憐的女子啊
陳忠珩心痛了,「你你要不就在汴梁安家吧。某去張羅。」
「我有錢。」晏月很是淡然的道「商隊是我爹爹留下的,晏家多年行商,有些積蓄。」
陳忠珩有些傻眼了。
他沒想到晏月竟然不差錢,那他這個男人還能做些什麼
丟人啊
「某某也有一些錢。」陳忠珩很尷尬的道「不過你若是想安家,只管和某說,某叫人去辦。」
他想著皇帝身邊的近侍買房子,折扣是肯定有的,而且手續辦起來也很是方便。
晏月點頭,然後捂嘴打個哈欠,「好,回頭我好好想想。」
在汴梁定居要慎重啊
陳忠珩心中焦急,恨不能她馬上就在汴梁住下來,一輩子都不走了。
「那個汴梁的房子以後會一直漲價」陳忠珩看著晏月,很認真的道「這是安北說的,他是大宋第一有錢人,掙錢的本事最厲害,他這般說,某信。」
「是嗎」晏月心動了。
她的手中有些積蓄,可積蓄放著沒用啊
大宋的物價大抵是緩慢上漲,把錢放著就是不斷在貶值,這一點她是知道的,可能怎麼辦
「我不肯拿錢去放貸,總覺著那是喝人血,所以寧可放在家裡」
好女子啊
陳忠珩聽到這個不禁就歡喜了,「好啊你放心,安北說了,在汴梁買房,鐵定只有賺的,住了十年再賣出去,保證能掙三成以上的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