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玉佩給芋頭把玩,警告他不許塞嘴裡
昭君見了就笑道「這大郎君一看就聰明,過些年就該進朝堂了。」
回過頭她說道「官家說沈安有擔當,忠心耿耿,難得。」
讓帝王說一句難得,那是極大的誇讚啊
莊老實眼睛都笑眯了起來,說道「不是某吹噓,數遍汴梁,在年輕的一撥人里尋摸,都只配給我家郎君提鞋」
「咳咳」
趙五五輕咳一聲。
「那些年輕人心高氣傲,可命比紙薄啊」
官家賞賜了那麼多玉器,還有擔當和忠心耿耿,外加難得這三個評價,讓莊老實歡喜的有些忘形了。
「咳咳」
趙五五又輕咳了幾聲。
「那個小趙啊這是受涼了」莊老實關切的問道,然後見趙五五看著自己的身後,就緩緩回身。
王雱拎著個油紙包站在那裡,面無表情。
瞬間自己先前的話就迴蕩在腦海里。
都只配給我家郎君提鞋。
那些年輕人心高氣傲,可命比紙薄啊
臥槽
竟然被這位聽到了
莊老實苦著臉道「小人胡言亂語,王郎君莫見怪。」
旁人不知道,他可是見識過王雱的狠辣,有時候近乎於狠毒。
被這位惦記著,以後尋機給自己一下,莊老實覺得自己就不用活了。
幸好沈安及時回來了。
「郎君辛苦了。」
莊老實迎上去,熱情的太過分了。
「郎君可要喝茶嗎小人這就去泡來。」
「郎君」
「這是怎麼了」沈安問道「做錯事了」
莊老實苦著臉道;「小人方才說錯了話,得罪了王郎君。」
沈安笑道「回頭你去弄一罈子好酒來,等元澤下次過來喝。」
「是是是。」
莊老實覺得自己逃過一劫,王雱卻沒心思去暗算他。
「果果。」
他拎著油紙包,習慣的喊了一聲。
果果也習慣的跑過來接過油紙包,不用看就知道是炸鵪鶉,然後甜甜的笑道「謝謝元澤哥哥。」
這幾年下來,不但是他,折克行他們都習慣來到沈家之前給果果帶東西。哪怕現在多了芋頭和毛豆也是如此。
進了房後,王雱說道「你今日的話把自己置身於險地,不該。唯一的彌補方法就是」
他看了門口一眼,低聲道「既然錢莊是歸於三司管,回頭就說是韓絳的意思」
尼瑪
這廝又要出歹毒的主意了啊
沈安無奈的道「錢莊是獨立於三司的存在,三司不能干涉過多。」
「那又如何」王雱淡淡的道「眾口鑠金,你撒手一陣子,讓唐仁經常往三司跑某就不信那些人會不信。」
這個陰謀家
沈安覺得韓絳若是聽到了他的謀劃,大抵會被氣吐血。
「此事」沈安淡淡的道「某既然提出來了,就沒準備讓別人來承擔風險。」
「可不該由你一人承擔」
王雱目光銳利的盯著他,「宰輔們呢他們位高權重,為何不來擔責」
「他們有他們的責任。」沈安說道「宰輔一旦引發公憤,還怎麼履行職責那些人會瘋狂攻擊他們」
最後
「還記得文彥博是怎麼下台的嗎」
沈安冷笑道「那些人的手段層出不窮,所以宰輔不能動,否則被換了人,天知道那人是支持新政還是反對新政,不能冒險啊」
宰輔不可輕動,這是鐵律。
王雱閉上眼睛,「可你卻身處險境。」
「哈哈哈」
沈安突然笑了起來,王雱不解的道「很可笑」
「不可笑,可某想笑。」
沈安突然神色平靜的問道「還記得那時候某說過的話,守護這份繁華」
「記得。」
「某從未見過這等繁華」
後世除去特定的那些街道,也很難見到汴梁夜間的那等繁華。
「要守護這些繁華,就要革新。可革新從不是玩笑,明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