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掌柜目光銳利,盯住了沈安。
「你您是」
沈安經常路過御街,不少人都認得他。
邊上有人喊道「是沈縣公來了,周倫,你完了。」
「沈縣公來了」
「在哪」
一時間外面就圍滿了人,有人興奮的問道「沈縣公,那些遼人可凶嗎」
「凶。」沈安的話讓大家黯然,覺得有這麼一個強大的對手真的很難過。
「可大宋將士更凶。」
是啊大宋將士能擊敗兇狠的遼人,他們更凶。
於是眾人就歡喜了起來。
陳忠珩趁機低聲說了晏月的事兒。
沈安聽了頻頻點頭,說道「半個時辰之內,那些肉乾會回來,連本帶利」
晏月聽了就苦笑道「沈縣公,那些肉乾早就被移走了,否則剛才我就敢帶著人衝進去,只要尋到肉乾,就能去開封府告他。」
行走西北經商的晏月怎麼可能怯弱,只是她深知這些地頭蛇的手法,只能認栽。
沈安微笑道「某和老陳多年的交情,兄弟一般,你只管放心和他在邊上喝茶,回頭肉乾就來了。」
晏月還想說話,陳忠珩說道「你信他沒錯。」
沈安說和他是兄弟般的交情,這是極為難得的事兒。
沈安前程無量,和內侍論交情沒半分好處,可他還是認了。
這人真的夠意思啊
回過頭,沈安看著周倫,笑眯眯的道「那些肉乾呢」
周倫乾笑道「沈縣公,什麼肉乾那些貨都堆在後面,您可以去看。某這邊正準備和晏月結算錢呢」
「某問的是那五百斤肉乾。」
沈安走近一步,周倫後退一步,臉上全是汗水。
晏月看到這一幕,不禁納悶的道「沈縣公那麼厲害」
這時邊上有商戶喊道「沈縣公,周倫經常讓人吞別人的貨,特別是北邊和西北來的商人,巡檢司的人不喜歡他們,所以周倫經常欺負他們,還讓潑皮去敲詐勒索他們」
「對,周倫這等事幹過好多次,咱們能作證。」
晏月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幾個商戶,喃喃的道「先前他們都不肯作證。」
這些人怎麼和變色龍一樣的呢前面一個樣,現在一個樣,真是不要臉。
陳忠珩笑道「你不知道沈安在汴梁的名聲。」
「什麼名聲」晏月覺得沈安文武雙全,定然是美名。
「以德服人。」
晏月點頭道「果然是道德高深的沈縣公,這個以德服人再恰當不過了。」
「他喜歡打斷人的腿」
陳忠珩的話音剛落,前面的沈安就笑吟吟的道「果真」
「沈縣公放心,我等若是說謊,回頭被發配都沒怨言」
這是背了。
沈安的笑容就更盛了些,吩咐道「打斷他的腿」
身後的聞小種沖了上去,單手提住周倫,熟練的踩斷了他的雙腿。
剛才還肆無忌憚的周倫此刻可憐兮兮的在慘叫著,那些夥計和潑皮開始往後磨,有人轉身就跑。
「跑誰跑了,斷腿」
陳洛飛快的追了上去,稍後拖著一個潑皮回來,當場打斷了雙腿。
慘叫聲瀰漫在御街,巡檢司的人來了,沈安見了笑意更濃,問道「周倫在御街坑蒙拐騙,為何不管」
「小人冤枉」
周倫喊道「小人是被冤枉的」
沈安笑道「某立功不少」
所有的話都被咽了下去。
晏月好奇的問道「他立功怎麼了」
陳忠珩眼皮子跳了一下,「他立功就能打斷人的腿,官家都不管。」
「沈縣公饒命」
一群胳膊上能跑馬的大漢,先前牛筆哄哄的大漢,此刻跪在地上嚎哭著,有人鼻涕口水滿臉,看著和孩子般的無助。
沈安站在那裡,笑吟吟的道「肉乾呢哪去了」
「在龜兒寺那邊」
「才將運過去,估摸著還沒到。」
「」
那些潑皮和夥計爭先恐後的說著肉乾的下落,沈安回頭衝著陳忠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