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牛角尖,掉頭又進了一個牛角尖啊!
沈安趕緊勸慰道:「這個……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
他一連串蹦出了幾句詩詞來,卻有些詞不達意。
我怎麼好像是在勸老趙去英勇就義一般啊!
沈安乾笑著停住了詩詞大批發,可趙允讓卻贊道:「只是去了一趟府州,你的詩詞中就多了雄烈,看來殺人還是好啊!」
老傢伙的感覺很敏銳,沈安尷尬的道:「沒殺人,就殺了幾條野狗。」
他擔心提到殺人會讓趙允讓脆弱的神經出問題。
趙允讓呆呆的在想事,稍後問道:「老夫是病了……你……你怎麼救回來的?」
沈安頭痛的道:「這個不好想啊!」
你怕丟臉要找藉口,可這不該是你自己想的嗎?
趙允讓很是篤定的道:「你有秘技。」
「沒有。」
沈安搖頭道:「真的沒有,我不會醫術。」
「一定有!你精通醫術,邙山神醫就是你的老師。」
趙允讓喘息道:「不然老夫馬上就暈過去。」
這個老傢伙竟然開始耍流氓了!
沈安心中大定,正準備找個藉口時,就聽到外面有人喊道:「這不是羞辱我等是什麼?那邙山隱士會算術,還會兵法,現在還懂醫術,可沈安年少,哪能精通醫術?郡王府既然如此,我等告辭,只是官家問起時,我等卻只能實話實說……」
外面的兩個御醫卻等不得了,當即拂袖準備離去。
「二位二位,稍等片刻!」
趙宗實的兄長攔住了他們,然後對趙宗實皺眉道:「十三郎,沈安都進去許久了,此事不能再等,開門!」
趙宗實猶豫了一下,就回身道:「安北,可能進去嗎?」
裡面依舊安靜。
一個御醫說道:「這怕不是……不好說啊!」
大家都是幹這一行的,誰見過郎中給人治病悄然無聲的?
另一個想起沈安曾經破過巫蠱,就說道:「難道是……術法?」
趙宗實面色難看,再次問道:「安北……」
「進來吧。」
沈安的聲音聽著有些疲憊,趙宗實的兄長聞言就忍不得了,一下就推開了房門,然後就站在了原地。
趙宗實只覺得心中發冷,而趙仲鍼更是不堪,淚水都滑落了下來。
兩個御醫也面面相覷,其中一人說道:「咱們是官家派來的,若是郡王有個三長兩短,回頭咱們也得受牽連,看看吧,若是還有些氣息,就盡力挽救一番。」
兩人就往前面去,等到了門口時,就嘆息一聲,然後拍拍趙宗實兄長的背部,說道:「讓開吧,好歹讓我等儘儘人事……」
趙宗實的兄長側身,兩個御醫走了進去,一抬頭就看到了趙允讓。
一個雖然虛弱,但卻目光不善的趙允讓。
「鬼……嗚嗚嗚!」
一個御醫震驚之餘就脫口而出,然後被同伴給捂住了嘴。
沈安就站在邊上,一副隨時都會虛脫的模樣。
「他只是醒來了!」
御醫在同伴的耳邊第聲道:「不吃東西還是活不了。」
是啊!
兩人進去,對沈安投以警惕的一瞥,然後問道:「敢問郡王,如今何處不適?」
另一個就去摸趙允讓的脈搏,卻被他搖頭拒絕了。
「老夫……」
「郡王,您可是覺著腹中鼓脹?」
吃不下東西,多半肚子鼓脹,裡面有腹水什麼的。
這是多年的經驗,絕不會錯。
兩個御醫看了邊上的沈安一眼,覺得這個少年怕是用了些齷齪的手段把趙允讓弄醒了,可後續無力,還得要自己來收拾殘局。
「翁翁!」
這是趙仲鍼沖了進來,見趙雲讓竟然坐在那裡,不禁喜極而泣。
「安北兄……」
這等恩情他不知道該怎麼感謝,而且沈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