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錢收買不了,那就用刀子來說話。
這樣做事才爽快,才不會覺得束手束腳的。
跟對人了啊!
……
幾日後,當黃春看著眼前這個破爛的寨子時,不禁抑鬱了。
所謂的寨子,就是一排低矮的柵欄,外加幾塊石頭。
幾十個穿的破破爛爛的男女站在柵欄後面,手中拿著木棍。
這是賊人?
黃春覺得自己怕是成了傻子,他看向了被『收買』來帶路的潑皮,說道:「你可知道某當年在塞外時的威風?你可知道某當年是怎麼殺遼人的嗎?你可知道某是怎麼痛宰西夏人的嗎?你的謊言將會成為你的墓碑。」
「春哥,這句話說得好……你的謊言將會成為你的墓碑。」
「春哥自從跟著郎君後,就學的雅致了,這是要準備考進士呢!」
一群兵痞在誇讚著黃春,有兩人緩緩走過來,邊走邊摸出了短刀。
那獰笑是這般的兇狠,潑皮慌了。
「就是這裡,小人不敢撒謊,就是這裡。」
黃春劈手揪住他的衣領,喝問道:「這樣的人去劫道?劫誰?」
這些人不被人搶劫就算是不錯了,竟然還能去劫道……
扯尼瑪的淡!
潑皮抓住他的雙手,驚懼的道:「小人……他們劫道只是傳言……」
嗯?
黃春送開手,看著那些賊人,問道:「地名可對?」
斥候說道:「春哥,就是這裡。」
黃春搖搖頭,說道:「邊上有地,這特麼分明就是避稅的百姓。賊人……劫道……衝進去,讓他們交代清楚,挖地三尺查驗。」
邙山軍只是拔出長刀,那些所謂的『賊人』就跪了。
稍後一番檢驗和詢問,黃春就得了證據。
他仰天長嘆道:「那個蠢貨竟然以為郎君和他一樣蠢嗎?他要完蛋了。」
「回去,快馬加鞭,馬上趕回去!」
……
曾公亮覺得自己和沈安無冤無仇,所以沈安的貿然上門讓他有些惱火。
他護短。
這是大多上位者都有的毛病。
我的人你說不得,碰不得,要幹啥我自己來。
你越說我越不會動!
這種心態曾公亮很是自然的就流露了出來,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妥。
他覺得沈安會再來找自己的。
所以他在等待著。
一天、兩天、三天……
沈安不見蹤跡,每日不是去太學授課,就是在家避暑,日子逍遙之極。
「那少年竟然這般不以為然?」
今日休沐,曾公亮起晚了些,就披散著頭髮,坐在外面的樹下乘涼。
微風徐徐,手中再拿著一本書,這樣的日子曾公亮覺得自己永不厭倦。
這就是人生,掙扎在溫飽線上的百姓只求每天能吃飽飯。
小吏只求能升官。
商人只求每天都能掙錢……
若是如此,這樣的日子他們願意永遠持續下去。
可這只是誘惑不夠而已。
人性本貪,永不滿足。
曾公亮就是如此。
他放下書,想起了富弼。
何時自己才能站在最前面呢?
「阿郎,曾平來了。」
曾公亮點點頭,然後重新拿起了書。
稍後曾平疾步而來,行禮道:「阿郎,王錚那邊說是錢不好湊,讓寬限些時日。」
他抬頭見曾公亮面無表情,就知道這是矜持,「某告訴了王錚,就說是再給他十日,若是不能,那就開封府見,咱們上告。」
曾公亮依舊沒有說話。
曾平心中大定,「某知道阿郎要忌諱些東西,所以只說這買賣是某的……」
聰明啊!
曾公亮抬眸看著他,頷首道:「好。」
這是讚賞,作為宰輔來說,曾公亮做生意容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