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說道:「好,有情有義,這才是曹家的女婿,來人,叫了人來。」
叫誰?
蘇晏有些懵,稍後外面悄然進來一個女子。
女子低頭,福身行禮。
曹佾指著她說道:「安北看看,這便是給你學生準備的妻子,看看。」
沈安抬頭看去,見這女人長相普通,但眉間卻有些冷色。
這個妹紙看模樣就是好強的,倒是能和蘇晏互補。
沈安問了幾句女人家裡的情況,得知父母均在,家中和睦時,就拿出了一塊玉佩遞過去。
那女人抬頭看了一眼曹佾,有些猶豫。
這定下來的禮物不是該蘇晏給的嗎?
曹佾大笑道:「這是蘇晏的老師,能為他做主,快收了。」
女人這才接過玉佩,福身道:「多謝待詔。」
沈安笑眯眯的道:「蘇晏是個實誠人,家中就是父子二人,簡單,嫁過去就能當家,只是莫要嫌棄他的出身才是。」
蘇晏父子是苦力出身,若是為了這個糾結,那沈安覺得不如另找一個。
女人垂首道:「待詔放心,奴只知道若是不能持家,三代之內必有橫禍。若是勤奮上進,貧家亦能出頭……」
「好!」
沈安滿意的道:「如此就這麼定下來了,蘇晏……」
蘇晏茫然,沈安笑罵道:「還不快快行禮?!」
蘇晏瞟了女人一眼,面紅耳赤的衝著曹佾躬身行禮。
我這是有媳婦了?
他有些頭暈,渾身發熱。
曹佾喜道:「如此最好,如此最好啊!」
沈安見蘇晏窘迫,就說道:「趕緊回家去報喜,順帶……去請了媒人。」
這時候說親媒人才是正統。
隨後沈安和曹佾就喝了個酩酊大醉。
後續的事沈安都忘記了,等一覺醒來發現身處家中,身邊的楊卓雪呼吸輕柔。
他悄然起身出去,然後敲打了幾下疼痛的腦袋,就摸去了廚房。
沈安找到了些剩飯,又找了兩個雞蛋和辣醬。
生火,放油。雞蛋攪勻起泡,下鍋炒熟……
接著就是下冷飯。
沈家的米飯是先煮後蒸的,顆粒分明。
唰!
米飯下鍋,然後用鍋鏟按壓分散。
火大了起來,沈安翻動著米飯,漸漸的米飯都被油浸潤,而且也和雞蛋攪合在了一起,一粒粒的米飯在鍋里跳動了起來。
這時候要下辣醬。
辣醬一下,香味就瀰漫開來……
「安北兄,多弄些。」
臥槽!
沈安差點被這突如其來的話嚇壞了。
他回過身,就見折克行拎著個酒壺倚在門邊。
「我說你大晚上的不睡覺還喝什麼酒呢?」
沈安沒辦法,將就現在的條件加了冷飯,然後又加了辣醬翻炒。
因為是兩人,他後續又弄了香腸。
一碟香腸,兩盆蛋炒飯。
兩人吃了個稀里嘩啦,最後挺著肚皮在外面說話。
「……萬勝軍原先的操練差強人意,若是上陣定然擋不住西夏人。到了現在,小弟以為此次勝負倒是其次,大宋軍隊的窘境怎麼辦?怎麼處置?」
折克行並未糾結在此次操練之中,而是從中看到了危機。
沈安說道:「這是好事,經過此次操練之後,官家會推行下去,你不知道,這就是逆天改命啊!」
「什麼逆天改命?」
「就是逆轉了某些東西。」
原本的大宋文恬武嬉,逐漸滑向深淵。
如今卻不同了,以重新操練京城禁軍為標誌,大宋在漸漸改變之中。
「西夏人會來的,到時候禁軍得拉去溜溜,原先……」
沈安想起了大宋和西夏之間的百年戰爭,不禁微笑道:「西夏人別想再嘚瑟!」
原先的歷史上,西夏人頻繁襲擾邊境,燒殺搶掠,大宋是忍、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