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勞不小。」
心算所及之處,都是沈安的功勞,這事兒……怪不得所有人都喜歡著述,都希望自己的心血能成為顯學。
儒家就是這麼一門學問,在漢代藉機上位,直至如今。
但是官家說這個做什麼?
宋庠心中微微警惕,擔心官家要給沈安加官。
「官家,那少年畢竟還年少,得給子孫留些餘地才好啊!」
你把他弄高了,以後的接班人還敢不敢用他?
趙禎的眉間微微皺起,卻是有些惆悵。
「沈安說他不回樞密院……那就少了個副承旨……」
……
唐仁回到禮房後,威嚴的看著下面的官吏說道:「此後要仔細查看鴻臚寺的賬簿,那邊可是個錢糧的出口,若是把控不嚴,貪腐就會橫生。」
「是,主事。」
外面有人進來,卻是禮房主事張文和曹雲。
曹雲衝著張文努努嘴,示意是這貨要來,我是看熱鬧的。
他被自家的皇后堂姐給警告過幾次,所以不敢和沈安作對,對沈安罩著的唐仁也多了些好臉色。
張文笑眯眯的道:「聽聞唐主事氣跑了鴻臚寺的人?這禮房上下都揚眉吐氣了,我吏房也與有榮焉啊!」
唐仁皺眉道:「何事?」
沈安不回來,那個副承旨的官位就空懸在那裡,人人想坐。
張文看了一眼那些官吏,就笑了笑。他覺得有必要讓唐仁心神不寧,如此心中才舒暢。就說道:「鴻臚寺那邊好像有些怒火……」
鴻臚寺這次丟人了,據說內部發生了一次類似於『政變』般的爭吵,而引爆這一切的正是唐仁。
你雖然做的沒錯,可卻把鴻臚寺得罪慘了啊!
宦海無常,鴻臚寺現在低頭了,可一年後呢?幾年後呢?
等你唐仁落在他們的手中時,那就是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唐主事,相公來了。」
唰!
所有人都束手而立。
「見過相公。」
宋庠嗯了一聲,威嚴的道:「唐仁。」
唐仁上前一步,諂媚的一笑,說道:「相公,下官在。」
醜態畢露啊!
邊上的人不禁心中哀嘆著,心想這等溜須拍馬之人竟然能做一房的主事,而我等堂堂正正的君子卻只能屈居其下,當真是憋屈到了極點。
宋庠的眉間全是威嚴,淡淡的道:「此後你就是副承旨了,要好生去做。」
他看了在場的人一眼,然後轉身離去。
在場的人都站在原地,無人動彈。
曹雲的眼中全是嫉妒的火,但想起皇后的交代,就強壓了下去,拱手道:「恭喜恭喜,此後還望唐主事……不,是唐承旨,以後還望唐承旨多多關照了。」
曾經的平級同僚搖身一變,就變成了自己的頂頭上司。
這滋味當真是……難受的想打人啊!
張文的面色潮紅,心中的妒火幾乎要燒昏了頭。
他強忍著,強笑道:「見過唐承旨。」
說完他就後悔了。
該叫的恭謹些,否則唐仁事後給小鞋穿怎麼辦?
他抬頭看去,卻見到唐仁雙眼通紅,淚水盈眶。
他哽咽道:「若非是待詔……某……某哪有這樣的機緣,想到待詔某就感激零涕,諸位還請見諒,某要去請見待詔……否則心中不安。」
大家都出聲勸慰,唐仁只是點頭,然後去找杜子陵告假。
杜子陵知道他升官的好事,就笑著批了。
四房的官吏站在那裡,看著唐仁擦去淚水,上馬出去。
良久,有人喃喃的道:「當初若是緊跟著待詔,那今日的某……」
後面的話他沒說出來,但卻人人知曉。
那今日的某會不會就是接替副承旨的那個人呢?
一種叫做懊悔的情緒瀰漫在樞密院四房的官吏心中,讓他們難過的無心公事。
……
第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