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按照現在的補給水平,若是天天弄美食,等突然來個急行軍,大伙兒吃糠咽菜的,誰受得了?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
「郎君!」
黃春來了,看到他臉上的喜色,沈安放下筷子,微微眯眼。
某的謀劃來了嗎?
「稟郎君,城頭有信號了。」
沈安深吸一口氣,說道:「諸將聽令。」
軍令如山!
諸將起身,束手而立。
「你等馬上回去,讓將士們做好出擊的準備,但切記動靜要小,不得驚動了敵軍。」
諸將領命,有人終究忍不住問道:「郡公,夜間攻城……」
「某早已派遣了人進城,此刻那些人已經和內應做好了準備,各軍速速準備。」
內應?
難怪沈安這般自信,哪怕軍中存糧不足也從不擔心。
這是早有準備啊!
只是內應是誰?
若是級別不到,也無法提供更大的幫助。
帶著疑惑,宋軍做好了出擊的準備。
最先出發的是鄉兵們。
他們悄無聲息的摸到了城下,有人咕咕叫了幾聲,城頭就垂下了繩子來。
幾個鄉兵爬了上去,見到了先期進城的兩個鄉兵和李柏。
「穩妥!」
兩個鄉兵的話才是發動進攻的憑證。
有鄉兵回身搖動繩子,隨後越來越多的鄉兵們攀爬了上來。
這是基本科目,他們爬的遊刃有餘。
最後上來的是黃春,他看了李柏一眼,先前郎君說過,李柏此人里貪生怕死,貪得無厭,但此等人一旦站隊後,就會堅定不移。
「郎君說了,你有大功。」
瞬間李柏的臉上都舒展開了。
「願為大宋效死。」
郎君果然沒說錯。
黃春點頭,說道:「城門後面的砂石有多厚?」
「五步!」
「五步……」
黃春沉吟著,李柏急切的道:「怕是一時之間難以清理乾淨,要不……某先下去吧。」
貪生怕死!
這是沈安給李柏的第三個定義。
此刻他果然是準備先去投奔沈安,至於攻城什麼的和他沒關係。
「安心!郎君有準備。」
可這個怎麼弄?
李柏心中沒底,看著黑壓壓的外面,只想奔向那片黑暗。
無數人在悄然接近。
隨後一包包的火藥和一罐罐的火油被弄了上來。
城中的李日尊此刻才吃上晚飯。
他在外面視察時很是和氣,回到宮中後卻板著臉,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就呵斥了兩個內侍,一個宮女。
眾人大氣都不敢出,小心伺候著。
李日尊吃了半隻雞,然後喝了幾杯酒,就覺得渾身發酸。
這等時候就該歇息了。
他抬頭看著那些宮女,覺得個個都是歪瓜裂棗,一點心思都起不來。
「人說北國有佳人,佳人吶!」
對於交趾而言,北國就是大宋。
他很憂鬱,所以繼續喝酒。
稍後半醉,他起身劍舞。
長劍舞動間,李日尊大聲吟誦著自己的一首詩。
這是作秀。
在此時刻,他需要向外界傳遞信息,告訴那些臣子和軍民,大越皇帝依舊信心滿滿。
就在他耍劍耍的興起時,就聽到外面傳來了喧譁聲。
「吵鬧不休!」
他喝罵道:「去告訴他們,安靜。」
內侍才將出發,外面的喧譁就驟然變成了尖利。
許多人在尖叫:「宋軍破城了!」
李日尊一怔,「去看看!去看看!」
都還沒開始攻打,怎麼破的城?
他覺得這是有奸細在作亂,想讓城中失控。
「轟!」
爆炸聲傳來,李日尊一個踉蹌,他怒吼道:「宋人來夜襲了!讓他們上城頭,快!」
一個官員沖了過來,喊道:「陛下,宋軍上了城頭。」
……
宋軍一直在攀爬,他們甚至悄然把雲梯架了上來。
被發現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