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你說還能怎麼辦?」
體罰不靠譜,這讓曹佾很是無奈。
「小事罷了。」
沈安覺得曹佾真的無用。
「安北!」曹佾眼睛一亮,拱手道:「請指教!」
「咳咳!」
沈安乾咳。
「安北,請指教。」
「咳咳!」依舊是乾咳。
曹佾看著他,「嗓子癢了?」
癢你妹!
沈安伸出手,拇指和食指搓動了一下。
「這什麼意思?」曹佾一臉茫然。
沈安說道:「國舅,聽聞你最近在把玩一柄前唐的刀?」
曹佾馬上就警惕了起來,「你什麼意思?」
「借給某把玩幾日吧。」沈安一臉不屑的模樣,「唐刀某有十餘把,難道還會貪了你的?」
「可某的那把唐刀卻是當年李嗣業的佩刀。」曹佾撫須,得意的道:「李嗣業乃是陌刀悍將,此人的佩刀,價值連城啊!」
沈安心癢難耐,「國舅可知為何官家和宰輔們都屬意你留在武學嗎?」
這個是曹佾一直不理解的問題,為此夜不能寐,喝酒玩女人都不香了。
「安北你知道?」
「當然。」沈安經常出現在小朝會上,當然知道這個事兒。
曹佾猶豫了一下,「兄弟義氣呢?」
「給刀就有義氣。」沈安饞那把刀許久了,「某拿一把唐刀和你換,不虧你,是程知節的。」
曹佾心動了,「拿來看看。」
沈安親自去拿了唐刀來,曹佾見刀身上有咬金的銘文,就點頭,吩咐隨從,「去拿了某的那把刀來。」
這事兒就這麼定下來了,沈安說道:「學生們的事簡單,既然不怕體罰,那就與時俱進,學邙山書院,但凡犯錯的,抄書,或是寫檢討。」
「寫檢討?」曹佾的眼睛亮了,「某記得上次聽誰哭訴過,說是那個什麼檢討讓人發狂。」
「是啊!」沈安淡淡的道:「一萬字以上,還得要觸動靈魂深處。」
「觸動靈魂深處是什麼意思?」
曹佾自然不知道這等手段,一臉的茫然。
「比如說他們砸爛了床對吧,那麼檢討不只是砸爛床的事,還得引申進去,從此事去檢討他們的秉性,去檢討他們的靈魂……」
曹佾覺得頭皮發麻,「這不是折騰人嗎?」
沈安說道:「他們折騰你,你為何不去折騰他們?」
那些學生……
沈安都覺得該狠狠地收拾他們,最好給他們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
那些學生真的是玩啥不行,破壞第一。
「妙啊!」曹佾笑道:「某隻是想了想就覺著頭疼,他們定然要發狂了。」
「記住了,要觸及靈魂,譬如說別看只是砸爛了一張床,可人人如此,打造新床要耗費多少林木?於是就得去砍伐樹木。
那些本是一片綠色的青山,最終變成了光禿禿的,野獸們沒了棲息之地,漸漸就少了……沒了樹林,下了大雨就沒了蓄養雨水的地方,就會水土流失……水土流失會導致……」
曹佾呆呆的看著他,覺得自己的段位真的遠遠不夠。
只是一個觸及靈魂就直接讓他崩潰了。
那些學生呢?
妙啊!
曹佾歡喜的道:「安北,你真像是個話多的婦人。」
我曰!
沈安看著他,冷冷的道:「某的話多,誰的話少?」
曹佾覺得不妙,趕緊認錯。
「還有那事,安北,官家和宰輔們為何要留某在武學裡?」
沈安不語,曹佾咬牙道:「回頭樊樓某請客,最好的食材。」
沈安這才勉強點頭,曹佾想到那個耗費,就覺得心口在滴血。
現在的汴梁什麼高端的食材都有,一道菜上百貫也不奇怪。
這樣的一頓飯請下來,曹佾也得肉痛。
「國舅,你的性子好。」沈安看著曹佾,覺得這位國舅就是個奇葩,「你在武學官家和相公們才放心。」
曹佾瞬間就明白了,「合著這是覺著某太老實,不可能謀逆造反,所以就把某仍在武學?」
沈安點頭,「不是你太老實,而是……」
曹
第1796章 要觸及靈魂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