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
那個不要臉的……
趙曙捂額,曾公亮低聲對身後的包拯說道:「他定然是遣人先回來散播那十二萬貫是自己賭贏的消息,可這是犯法了!他竟然甘願把自己犯法之事說出來……值當嗎?」
包拯板著臉道:「誰說是他叫人散播的消息?興許是那家人心有不甘,想讓沈安倒霉!」
曾公亮點頭,「是了,輸了那麼多,定然是惱了。這一下算是同歸於盡。」
「咳咳!」趙曙乾咳一聲,示意宰輔們別私下嗶嗶。
趙老闆發話還是要給面子的,曾公亮和包拯馬上端出了死人臉。
沈安進來了。
「陛下,此次兗州的蝗災不小,不過有賴各方努力,最終被壓制了下去。」
言簡意賅啊!
而且他竟然沒給自己表功。
呵呵!
君臣一起呵呵。
這廝定然是心虛了。
趙曙問道:「可是賭錢了?」
這事兒汴梁都傳遍了,他必須要做出姿態。
「是,臣悔不當初,臣……痛心疾首……」沈安一臉的懊悔,「只是那些錢都捐了。」
錢捐了,這件事的目的就拔高了許多。
趙曙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只是看著沈安一臉的假模假式,就覺得火氣上涌。
「遼人最近在北方襲擾的越發的厲害了,你去看看。」
對於戀家的沈安來說,這就是懲罰。
可看看曾公亮和包拯他們吧,三個宰輔都是喜上眉梢,那暗爽忍都忍不住的模樣,讓趙曙一下就清醒了過來。
朕不是讓文彥博去的嗎?
文彥博正在樞密院交代事務,稍晚就會來陛辭……
罷了!
所謂君無戲言有些過,但趙曙轉念一想,覺著沈安去比文彥博去還強一些。
文官去能看些什麼,?
也就是能看些浮於表面的東西,具體的還得要研判。
而沈安這位大宋名將正是不二人選。
「讓曹佾跟著去。」
這是一個不錯的搭配,曹佾充當的是監軍的角色。
沈安倒也想去北方看看,只是才將回家,心中掛念妻兒,就說道:「陛下,臣剛到汴梁,想多留一日,不知可否。」
趙曙點頭,「去吧。」
戀家的臣子才是好臣子,這是趙曙的認知。
沈安出宮,等到了御街時,就見到不少人在拿三個碗玩那個遊戲,不禁就笑了笑。
「這是賭博。」沈安義正言辭的道:「該抓起來。」
「他們沒賭錢,而你卻賭了,大宋百年,最大的賭注就是你贏的,十二萬貫。那家人如今早飯都沒了肉,還私下賣了不少老物件,就是你造的孽。」
張八年就像是個幽靈般的出現了。
「關我屁事!」
沈安瞬間就變臉了,冷冰冰的道:「那人請某飲酒,那姿態就像是神靈俯瞰凡人,呵呵!」
竟然有人在自己的面前裝神弄鬼,沈安自然不會對他客氣。
「別的不和你扯,北邊如今有些異動,皇城司的人傳來消息,說是遼軍頻繁襲擾,北方的人……」張八年的眼中多了些不屑,「他們有些擔心遼軍大舉南下。」
這位張都知當年曾經一人一馬北上,從容斬殺了遼國密諜,隨後留下名號而歸,堪稱是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的存在。
他不屑自然是有資格的,後面那兩個密諜只有崇拜的份。
張八年側身指著兩個密諜說道:「雖然說官家讓國舅去,可誰都知曉國舅和你是穿一條褲子的,所以他們將會一路監督。這二人你都認識,魏明,當年潛入你家,結果被繩套吊了一夜。」
魏明尷尬的拱手。
「這個是楊琪,我皇城司的好手,此次跟著去,有事他能出力。」
張八年隆重介紹了笑嘻嘻的楊琪,沈安問道:「你擅長什麼?」
密諜自然得有自己的特長。
楊琪拱手道:「見過沈龍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