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那行刺的三人就再也沒出來過。
沈安竟然早有準備啊!
他不禁生出了既生沈何生劉的感慨來。
但他回想了一下,覺得所有錯誤的源頭都發生在汴梁御街的那一夜。
某那晚怎麼就那麼賤呢?
他覺得那一夜不該出去的,可卻忍不住想看看汴梁的繁華,結果鑄下大錯。
他在想著那一夜,還有那一箭,竟然直接射殺了耶律嗣臣。
他的身體突然一震,然後回身看向了沈安。
不對!
肯定不對!
他想起了那一夜的西夏人。
他們在倉皇奔逃中怎麼可能專門瞄著耶律嗣臣的咽喉放箭?
是誰?
沈安在微笑,很是憨厚的那種。
是宋人!
他們想挑起紛爭。
他們想讓大遼和西夏人打起來。
然後他們再坐山觀虎鬥。
劉伸覺得自己找到了錯誤的原因。
非戰之罪啊!
他又覺得自己找到了逃脫罪責的辦法。
但隨即他就仰頭噴出了一口血。
噗!
鮮血在太陽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艷麗。
「這是當眾作假啊!」
沈安不知道劉伸為啥要噴血,但卻覺得這是對大宋的極度藐視。
「眾目睽睽之下,誰都沒動他一下,這就噴血了?這是栽贓!這是無恥的栽贓!」
沈安怒道:「才裝死一次,這是要裝第二次?要不要臉!」
那些遼人也覺得劉伸這個噴血演的太假了,眾目睽睽之下,大遼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劉伸吐出一口血之後,反而覺得胸中暢快了些。
他看著氣勢洶洶過來的沈安,就擺擺手,示意周圍的人閃開。
「你這還裝上癮了?」
沈安不準備再給他臉面,所以指著就罵。
等他罵過癮了之後,劉伸抹去嘴角的血跡,低聲問道:「那一箭是你們的人射的?」
沈安愕然道:「你在說什麼?」
然後他飛快的低聲道:「是啊!」
是啊!就是哥乾的,你又能怎樣?
劉伸點點頭道:「知道了,多謝相告。」
他剛才吐血只是覺得自己逃不過責罰了,太憋屈。
汴梁御街事件過了那麼久,而且現場有外藩人看到了,他回去就算是口吐蓮花也沒用,連遼人都會覺得他不是男人,為了逃脫罪責而栽贓給宋人。
他嘆息著策馬而行,等出了城之後,他看著南方,然後又仰頭噴了一口血。
沈安是稍後得的消息,只是淡淡的道:「他最近大概是補多了,所以要告訴地方官,以後別太優待這些使者,都優待成豬了。」
他把此事拋下,坐在對面的饒春來說道:「遼人負責密諜的叫做耶律俊,其人最是陰狠。他正好在對面準備接應使團,話一傳過去,那邊馬上就答應了,明日天亮交換。」
沈安畫了一個草圖,然後問了相關的情況,最後交代道:「馬上派人去勘察,注意遼人是否會弄手腳。」
饒春來有些為難的道:「待詔……」
沈安詫異的看著他,說道:「有話就說,咱們現在可是同袍,儘管說。」
饒春來感激的拱拱手,說道:「耶律俊說要和您見面。」
「他竟然知道我?」
沈安有些嘚瑟,饒春來苦笑道:「待詔,耶律俊出手陰狠,您明日若是去和他見面,怕是有風險啊!」
沈安說道:「任何事都有風險,若是因為風險而裹足不前,那人能成什麼事?」
饒春來肅然起敬的拱手道:「待詔果決,某佩服。」
沈安臉上的正氣凜然突然消散了些,然後淡淡的問道:「你這裡可有毒藥?」
饒春來不禁張開了嘴巴,呆呆的看著沈安。
合著您這是要陰人啊!
而且還是要陰那位以陰狠聞名的耶律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