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嘶吼著,可就像是汪洋大海中的一條小船上的猴子……
呯!
人還沒近身,無數暗器就給了他一次洗禮。
遼人的臉已經沒法看了,眼睛被各種雜物砸的高高腫起,視線受阻。
一個男子從背後飛起一腳就踹倒了他,接著大家蜂擁而上,伸腿亂踩。
「……啊……」
只來得及慘叫一聲,遼人就陷入了絕望之中。
遼使慌亂的跑了出去,等看到韓琦等人正站在皇城外,就怒氣沖沖的跑了過去。
「這些宋人殺了某的人,這是在挑釁大遼,沒有一個滿意的交代,大遼將會南下牧馬。」
百姓群情激昂之下,那個遼人死定了。
而且會死的慘不忍睹。
韓琦皺眉道:「他偷襲,不要臉,不死何為?」
遼使怒道:「那是大遼的人。」
大遼的人就高人一等,這是以往的慣例。
韓琦淡淡的道:「在府州時也是遼人。」
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府州之敗讓遼人痛徹心扉。
這個痛徹心扉不是損失不起那些人馬,而是因為大遼在野戰時被宋軍徹底擊潰了。
那一戰沒有什麼計謀,就是兩軍對壘,可遼軍在面對劣勢宋軍時,竟然敗了。
府州一戰時,密集的重騎和騎兵成了大宋弩陣的靶子。
而火藥的殺傷和轟鳴,更是騎兵的夢魘。
沒有經過相關適應性訓練的戰馬被嚇壞了,壓根就不聽主人的指揮。
於是遼軍大敗,被追的和兔子一樣,甚至還丟下了臨時戰友西夏人……
那一戰丟盡了大遼的臉面,回去後,將領們都被罰了,據聞其中一人就此失蹤……
遼使正準備威脅翻臉,富弼淡淡的道:「遼國的人怎麼了?遼國的人也得講理。不講理的年月……過去了,怎地,你還想跋扈一番?」
遼使退後一步,仔細看著這些宰輔,突然覺得有些陌生。
還是同一批人啊!
可怎麼才隔了幾年,這些人的性子就變了呢?
富弼冷冷的看著他,想起了自己當年遠赴遼國談判的經歷。
那時候真的是飽受屈辱啊!
軍隊不夠強大,面對遼人時自然就沒法抬頭。他唯有堅持底線,任由遼人威脅利誘都不為所動。
可現在呢?
現在的大宋漸漸強盛,甚至敢和遼人叫板了。
這是當年富弼壓根就不敢想的事兒,可如今卻實現了。
他能挺直了腰杆和遼人對話,不懼怕對方的威脅。
這就是一個巨大的變化。
遼使也察覺到了,他冷冷的道:「回頭大遼會有回報。」
這依舊是威脅。
遼使覺得大遼會做出回應,至少能在邊境地帶讓宋人苦不堪言。
「什麼回報?」
沈安回來了,滿面紅光的模樣,讓人相信他是遇到了好事。
韓琦說道:「遼使說他們會有回報。」
「南下牧馬?」
沈安看著使者,詫異的道:「某現在懷疑你是個假的使者……」
「你在羞辱某嗎?」
羞辱使者是大遼的專利,別的國家哪裡敢羞辱他們。
沈安笑道:「你難道不知道西夏已經和你們開戰了嗎?你想要什麼回報?趁著西夏使者還在京城,只管說……」
遼使傻眼了。
他奉命出使大宋,為的就是和宋人溝通好,別在他們和西夏人撕咬的時候在背後捅刀子。
可他卻沒有耐心,在多次溝通無果的情況下,直接來皇城外鬧騰,結果被常建仁一刀殺滅了大遼的威風。
西夏使者也在汴梁,毫無疑問,他們定然也是帶著同樣的目的出使大宋。
雙方都擔心大宋在背後捅刀子,這在以往是萬萬不可能的事兒。
以往的大宋沒這個膽子。
他們巴不得大遼和西夏把人腦子打成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