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是一遇,韓相見才心喜,自然要為他多番籌謀。」
武將們都點頭歡喜,覺得沈安這樣的人若是成為了宰輔,那對武人就是個極大的利好。
而文官們卻有些複雜。
「他才二十出頭啊!」
「是啊!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韓相竟然說要栽培他做宰輔,那我等熬了數十年的該做什麼?」
「咱們在下面為官多年,除去武功之外,難道文事比不過他沈安?」
一群文官打翻了醋罈子,武將們察覺到了,都避在一邊,覺得暢快之極。
一個武將忍不住了,就說道:「沈縣公兩家書院的山長呢!還是雜學的首創!」
你妹!
文官們都抬頭去尋說話的這人,可武將們很有默契的擋在了前方。
誰不知道沈安的文事比他們更厲害?
可武功比不過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這就夠糟糕了吧?
「那沈安做的詞極好,天下聞名。他更是雜學的宗師,太學就是經他之手才重新崛起……如今他還掌管著邙山書院和宗室書院,若論文事……」
文官們很是沮喪,大家掩耳盜鈴一回,結果被一個武將給揭穿了,很丟人啊!
斥候不斷來回,帶來的消息讓人失望。
韓琦心中漸漸焦急,連午飯都不想吃。
「拿出去!」
他舌頭上的血泡很大,說話都受影響。
他用上顎壓了一下血泡,痛的想流淚,血泡卻沒破。
操蛋啊!
「郎中呢?找一個來!」
韓琦準備讓郎中把血泡弄破,可郎中還沒來,斥候卻來了。
「相公,沈縣公遣人回來報信了。」
韓琦眼睛一亮,「在哪裡?走,去看看。」
他帶著一干人沖了出去。
前方能看到城門時,一隊騎兵正在衝過來。見到韓琦等人後,他們下馬,為首的都頭行禮,韓琦罵道:「什麼時候了,還弄這些繁文縟節,趕緊說說沈安在哪。」
他發誓回去就打小報告,把沈安不聽命令,私自跑去范陽的事兒告訴官家。
都頭抬頭,激動的道:「稟相公,沈縣公率軍一路直接到了范陽,范陽守軍加上潰兵差不多兩萬,可他們卻不敢出擊……」
哦!
現場的軍民都忍不住驚呼了一聲,然後人人喜上眉梢。
五千騎兵竟然能讓坐守范陽城的優勢遼軍不敢動彈?
「這是被咱們打怕了!」
韓琦很是堅定的道:「遼軍一戰喪膽,見到我軍騎兵不敢出擊,此後我軍當占據上風。」
兩國交戰實際上和足球有些相通之處,當一方屢戰屢勝時,自信心會爆棚,戰鬥力會超常發揮。而另一邊則是膽戰心驚,十成戰鬥力能發揮出五成就算是不錯了。
韓琦的心中一動,想起了這一切的由來。
從府州到這裡,大宋對遼軍多次勝利,而且一次比一次更浩大,一次比一次更堂堂正正。
正是經過了這些勝利,大宋將士們才有了這等精氣神。
重塑軍心!
他想起了沈安一直在孜孜不倦幹的事兒,心中不禁一振。
「沈縣公在范陽城下校閱……」
韓琦瞪大了眼睛,「他竟然在敵軍的眼皮子底下校閱?這真是……」
這真是膽大包天啊!
「遼軍沒出擊?」
這等奇恥大辱,換做是韓琦的話,定然會不管不顧的全軍出擊,把沈安捶死。
都頭搖頭道:「沒有,我軍從容校閱,隨後從容而退。」
韓琦仰頭看著天空,覺得這個世界太美好了。
「多少年了,多少人想過在敵軍境內校閱,可誰做到了?」
「好漢子!」
有人在歡呼。
「竟然在范陽城下校閱,果真是好漢子。」
都頭一臉的與有榮焉,「我軍回程路過淶水時,沈縣公令全軍假裝被追擊,更是令人換了遼軍的甲衣在後面裝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