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來的。」
「冤枉啊!」
張斐頓時哭訴道:「小人不過是一個小小衙前役,只能被人使喚,哪能去使喚人。哎呦!哎喲!疼疼疼!」
說到後面,他突然嚷嚷起來。
王超愣了愣,也對,他一個小小衙前役,憑什麼使喚人,難道是自己弄錯了,又見他直嚷嚷,心知這小子也不是善茬,若是真與他無關,倒也沒有必要跟他發生糾葛,一揮手道:「放開他。」
「多謝馬帥!多謝馬帥!」
張斐揉著胳膊,是感激涕零地向王超道謝。
王超又問道:「可是本帥聽聞,這警號和那什麼警示牌,全都是你出得主意。」
張斐連連點頭道:「這是小人出得主意,但小人只是出謀劃策,決斷的可不是小人,這冤有頭,債有主.。」
說話時,他眼眸一個勁的往上瞟,示意王超去找上面的人,找我幹嘛。
事到如今,張斐還是一個衙前役,跟陶勇漢是一個級別的,唯獨那警號003比較帥。
帥是一輩子的事。
王超也覺得憋氣,我堂堂馬帥,這兒子被巡警抓了,我還只能找一個衙前役出氣,這說出去可都丟人了,怎麼也得找個老大來,當即一揮手,「去把步副帥找來,今兒這事不說清楚,誰也不能離開這裡。」
其實這城內的交通,是步軍和馬軍分管的,馬帥的兒子在自己的地盤,被巡警給抓了。
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啊!
王超肯定要找曹評理論理論。
張斐也嚷嚷道:「是誰不長眼,竟然將王衙內給抓了。」
旁邊一個被押著的巡警抱怨道:「不是你讓抓的麼?」
只見他肩膀的警號007。
王超雙目一瞪。
「喂喂喂喂!」
張斐慌張道:「007,咱們同堂為衙,我可沒有指揮你去抓王衙內,我也沒有這權力啊。」
那巡警道:「當初明明是你說得,不管是誰,只要違反交規,一律抓到軍巡鋪來。」
「吶吶吶,首先,我也是傳達上面的命令,我可沒有這權力。其次。」
張斐問道:「王衙內違反了什麼交規?」
那巡警道:「衙內用泥巴砸警示牌。」
「啊?」
「你啊什麼?」
瞧他們兩個表演多時的王超,不禁沉眉看向張斐,「是誰允許你們這麼幹得?」
張斐手往上一指。
王超憤怒地一拍桌子。
張斐嚇得一哆嗦,又衝著那007擠眉弄眼道:「還還不快將衙內放出來。」
王超道:「先別放,我倒要讓曹評來看看,他手下是怎麼對待我兒子的。」
那你可能就沒機會了。張斐心裡嘀咕一句,站在不做聲了。
正當這時,一名禁軍士兵入得屋來,啟稟馬帥,「外面有一名名叫范純仁的要進來。」
「范純仁?」
王超稍稍一愣,「他來作甚?」
「他說是為公務而來。」
「請他進來。」
片刻功夫,范純仁就入得門來,見到王超,不禁拱手道:「馬帥,別來無恙。」
「范司諫。」
王超也拱手一禮。
范純仁忙道:「我現在已經不是司諫。」
王超心裡非常清楚,他可是范仲淹的兒子,有沒有官名都不是那麼重要,問道:「不知范先生來此是為何事?」
范純仁道:「我是受巡檢司所託,起訴一名名叫王群的人。」
王超聽罷,勃然大怒,「混賬!是誰請范司諫來起訴我兒子的。」
張斐也趕緊是左右張望著,「是誰?是誰幹得?」
說話時,他還朝著那名巡警眨了下眼。
那巡警也是機靈,真沒白瞎張斐將007給了他,忙道:「也不管我們的事,規矩是這麼定的,若犯人不服,我們亦不可威逼利誘,得通過爭訟來將其定罪。」
王超聽罷,你們是在耍猴麼,當即一步跨過去,
第285章 依法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