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請我喝一杯麼?」
「衙內不是沒心情喝酒嗎?」
「現在有了。」
「找小馬去。」
一刻鐘後......。
吱呀一聲,後門打開來,一個漢子探出腦袋來,左右瞧了瞧,又回頭道:「衙內,沒人。」
「走!」
只見曹棟棟帶著他的閒漢魚貫而出,很快就消失在胡同盡頭。
隨後出現在門口的張斐,搖頭嘆了口氣,「真是連口氣都不讓人喘。」
正準備關門時,忽見對面那扇門開了。
只見許芷倩出現在門口,見張斐瞪來,她忙道:「不關我的事,我可沒有詛咒你。」
原來方才說著說著,她自己也有些害怕,於是打算過去瞧瞧,結果正好瞧見張斐被麻布袋罩住,幸虧她認識其中一個人乃是曹棟棟身邊的閒漢,這才沒有將這誤會鬧大。
張斐愣了愣,問道:「你在說什麼?」
許芷倩美目眨了眨,反問:「你又在瞪什麼?」
「我在瞪什麼?」張斐當即氣不打一處來,「雖然這回跟你的烏鴉嘴無關,但也是因為你拖這麼久,弄得衙內都找上門來,我不會怪他,他是客戶,他理應生氣。」
許芷倩略顯愧疚道:「抱歉......。」
張斐一揮手道:「別抱歉,我要得是理由,第一個案子給你,你就弄這麼久,你到底想要幹嘛?」
許芷倩囁嚅著,「那...那林夫人的消息已經送來了。」
張斐眉頭一皺,「你為何沒有跟我說?」
「我整理好之後就會給你送去。」說著,許芷倩偷偷瞄了眼張斐,又道:「其實...其實她也是一個可憐之人。」
張斐擺擺手:「先別說這些,我這裡不是尋情記,我想知道你打算怎麼辦?」
許芷倩遲疑少許,道:「我...我想去勸說那林教頭放棄勒索曹衙內。」
張斐稍稍皺眉,「為什麼?」
「因為...。」
許芷倩咬了咬唇,囁嚅了好一會兒,她才道:「因為一旦上堂,林教頭將面臨極其嚴重的後果,這不是簡單的敲詐勒索,那曹衙內可是皇親國戚,其父親又是步軍副都指揮使。」
張斐道:「這是他罪有應得。」
許芷倩道:「是,這是他罪有應得,但又是什麼逼著他走上這條路,他幾番不顧性命,為我大宋立下汗馬功勞,就連妻兒的最後一面都沒有見著,可是他卻一直沒有得到合理的獎賞,反倒是那些官宦子弟,憑藉著家世,步步高升,這才導致他鋌而走險。」
張斐嘆了口氣,「其實你一直都不是站在公平公正的這一邊,你只是站在弱勢的一邊,如果犯罪的是衙內,你一定不會這麼說。」
「我...。」
許芷倩抿了下唇,突然問道:「那阿雲一案又怎麼說?」
張斐道:「我說過,我那是為了報恩,而不是可憐她,或者同情她,任何情況下,我都會在律法的允許下,去捍衛我客戶的一切權益,這就是我的原則。」
許芷倩道:「我也是。」
張斐笑道:「洗耳恭聽。」
許芷倩道:「只要這事鬧大,不管怎麼樣,對曹家的名聲都不好,也會影響到二位太后,如果我能夠勸說林飛懸崖勒馬,息事寧人,對衙內豈不是更好。」
張斐笑道:「所以我也沒有拒絕你的建議。」
許芷倩愣了愣,驚喜道:「你答應讓我去勸說林飛?」
「如果你有信心,當然可以去嘗試一下。」張斐道:「這世上就沒有穩贏的官司,在公堂之上,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如果能夠避免走到這一步,對於衙內當然是最好的結果,哦,對所有人都是。」
許芷倩道:「可是一旦我去勸說林教頭,他勢必會知道曹衙內是騙他的。」
張斐點點頭道:「是的。這是有風險性的,如果你不去的話,我們的勝券的確要大那麼一點點,可是如果你能夠成功,那我們將收穫甚多,畢竟這涉及到皇室,低調處理是非常符合我們客戶的最大利益,就算是我自己做,我也會去